而不是一个,只见过三次的日向宁次。

扉间看着垂垂老矣,却不知道哪里来到力气。

卷轴就像是被固定在宁次手中似的,怎么都推不开。

颇有:你不收下我就死不瞑目的架势。

卷轴最后还是被宁次收下了。

正常大小的卷轴,却让扉间满意的合了眼。

那双红色的眼睛,不可避免的在时间流逝中变得浑浊。

可时间没有磨平扉间的形状,他一如最开始遇到的那人。

冷静理性的做着决定,每走一步都有自己的想法。

这里也好,之后的纲手也罢,都是扉间重要的宝藏。

只是看见那双眼睛,宁次就知道扉间想要自己做什么。

馈赠往往是无价的。

一旦接受的馈赠,便无法拒绝责任。

“你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变。”

宁次忍不住笑了,在见到扉间之前,他有很多问题想问。

金角银角的决战,到底发生了什么?

扉间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

可看见扉间,宁次便觉得这些问题也不再是非问不可。

至少现在,扉间看起来是安详的。他好像已经完成了所有心愿,魇足的闭上眼睛。

似乎只是饭后食困的儿童,带着幸福和满足进入小憩。

“树长得...很高了...”

“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吧...”

宁次的手将扉间的手掌握住,对方也轻轻回握。

白纱围在四周,似乎已经到了葬礼现场。

他听着扉间的呼吸逐渐均匀,又越来越慢...

“扉间。”

宁次这样呼唤着,声音很小,足以被白纱隔绝在内。

小主,

他看见扉间的睫毛微微颤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扉间...”

宁次再次开口,而这一次,连呼吸声都无法被听见。

那只手搭在宁次掌心,还带着些温度。

“晚安。”

宁次这样说着,将被角掀起,塞入扉间的手臂。

他看起来是老了点,瘦了点。

宁次再一次抬起头来,想要将扉间的样子印在脑海中。

他莫名抬了手,将扉间老去的容颜遮住。

可能是扉间原先就是白发的原因,这样抬手挡住,却意外能看见还是青年的扉间。

他气势汹汹提了太刀,向自己冲来。

那日的扉间大声质问:“你是谁?”

现在的宁次干巴巴的回应着:“日向..宁次。”

眼睛有些酸了,宁次便眨了眼睛。

青年的扉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壮年扉间。

他好像重新穿上那身蓝色甲胄,将药筐往自己面前一丢。

“你需要一个身份。”

他会带着卖药郎去到桥头,做着他原先可能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扉间身后突然亮起属于太阳的光,打在白色里衣上。

脱去甲胄的扉间,多了份生活的闲适。

他端着一杯水,向宁次缓缓走来。

手被放下,是变成灰白色的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