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地方,后续有空慢慢炼制,一步步改做得更精细。
若是有空,脸部也雕琢一番。
日头西沉,落日熔金。
远山寒翠,白烟孤起。
瞧见远处冒出炊烟,扶箬也放下手中东西,歇息片刻。
她床边有个石块垒出的柜子。
里面有一布袋窝窝头。
扶箬心中好奇,便扒出来看了一眼。
又干又硬,格外粗糙。
但这应当是何修远与何春花为数不多的存粮。
两人也算过过好日子,这种山野隐居的贫寒生活,能坚持下来倒是不容易。
小主,
人各有志。
有人清贫不改,志向坚定。
有人会在逆境,换一条路,迂回达成目的。
何修远前半段走过了,如今准备走后半段。
扶箬忙活到后半夜,终于将傀儡的脚底板子和手掌手指先炼制完成。
她坐在轮椅上,将茅庐里值钱的东西翻了一遍。
整个茅庐,最有价值的便是那半袋窝窝头,破碎的砚石,以及炸毛的笔。
扶箬将后两者清理干净,都装进窝窝头袋子里。
她又来到另一处石头搭建,铺了一层茅草的柜子。
从里面挑了一件破得不是特别离谱的衣裳,套在单薄的袄子外。
这袄子一抬手便会漏腰。
何家被赶出都城那年,何春花才十一二岁,最近几年正是长得快的时候。
这衣服有些不合适了。
何修远刚开始整日沉浸在自己郁郁不得志的悲伤里。
觉得自己身负凌云万丈才,未得明主惨遭弃。
虽然也会时不时抽风关心一下何春花,愧疚地恨不得掏心掏肺。
但当失意不得志情的颓废绪涌上来,就什么心情都没了,压根没注意到何春花衣服不合身了。
扶箬又取了件衣裳盖在腿上。
最后看了一眼茅草屋,便带着两个傀儡出门了。
高大些的傀儡叫黄藤,走在前方开路。
矮小些的傀儡叫红酥,跟在背后推着扶箬的轮椅。
如此一来,她便不用再耗费灵力操纵轮椅。
傀儡不打架,不做太高难度的动作时,耗费的灵力并不多。
她只需要动用神识,下命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