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已经倒下呼呼大睡。
扶箬摇摇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太岁都会用计谋了。”
她看向旁边罚站一样,许久未有动作的雪千颜。
“怎么了?”
瞥到她脚上沾染的污秽,扶箬以为她是洁癖犯了。
刚准备用符篆帮忙清理掉。
雪千颜先一步蹲下来,自己忍着恶心擦掉了。
她矫情,但又没那么矫情。
生死自由面前什么都可以忍。
雪千颜起身,对着扶箬晃了晃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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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禁制。”
扶箬此时才发现,锁链染上不少太岁粘液。
禁制力量此时已经削弱大半。
比她瓶子里的液体作用还要好用很多。
雪千颜当着她的面,只用了方才一半的力就成功挣脱。
扶箬脑中思绪百转千回。
眸光亮得吓人。
她惊诧:“居然是太岁!”
“这世间最克制宗冶禁制的东西是太岁!”
原来太岁不只是用来看押雪千颜。
它还是宗冶的相克之物。
谁能想到,宗冶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修的禁制居然是至纯至净一流,最忌污秽。
扶箬和雪千颜对视一眼,颇有种天地逆转的荒诞感。
“宗冶还真是,机关算尽,多疑小心。”
将自己禁制的相克之物看在眼前,收作下属。
灯下黑都用上了。
雪千颜指着躺在地上睡大觉的太岁。
她问扶箬:“这东西怎么办?”
扶箬想起上一次拉太岁入梦境得到的消息。
“宗冶明日大典不会允许太岁出现,我到时设计将它引过去。”
雪千颜没什么意见。
“我明日要先行一步,阻止他封禅。”
扶箬顿住,将关于封禅大典的消息转述一遍。
雪千颜:“那我明日等他大典开始后再动手。”
扶箬颔首。
她总担忧大典会出问题。
如今有雪千颜还有孟婆他们看着,再带着太岁去,万不得已真打起来时,胜算会大些吧?
扶箬打开鬼市的门,送雪千颜离开。
临走之际,雪千颜又倒回来。
“把你那个玉净瓶借我用用。”
“我要装些太岁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