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谆也是没法子,成婚这么多年,他这个夫人一向随心所欲,半分不将自己看在眼里。
但凡是自己说的话多了些,稍微重了些,她便用从前自己醉酒强迫了她那件事来堵自己的嘴。
可自己酒量不差,虽说心中疑惑自己为何当时和楚氏会发生那种事,可心里还是觉着对不起楚氏。
女子名声何其重要,因此,这些年楚氏做过什么出格的,自己对她也多忍耐些。
见母亲发问,走上前去作了个揖,替楚氏开解,“今晨起砚儿咳嗽了几声,楚氏让人给砚哥儿炖了药,楚氏在房中照顾,许是有些晚了,儿子这便派人将她叫过来。”
沈老夫人轻哼了声,她又哪是不知道楚氏心中所想,怕不就是因着前些日子去国公府参加两个孩子满月礼,自己派人跟着她,她心中不悦,眼下用砚哥儿做筏子来摆谱呢。
可是对于沈千砚这个孙子,沈老夫人确实爱的紧,那孩子长得活脱脱的就像小时候的老二,虽说有楚氏那个品行不堪的母亲,可是性情人品都更像他们沈府的人。
江月眠此刻被沈老夫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听到祖母他们说是那个人的名字,心中也有些局促。她始终记得上一世,他们二人和离之时,砚表哥那落寞的神色。
砚表哥对自己情深,她知道。可是,她和砚表哥终究不是良配。
方才听二舅舅说,砚表哥昨日又有些咳嗽,倒也想起上一世外祖母和自己说起的旧事来。
楚氏怀着砚表哥的时候成日里疑神疑鬼,怀疑二舅舅外面养了外室才经常不归家。
那时二舅舅的官途正盛,每日里都要忙着官府之事,自然是顾不上她。
一日落雪之际,楚氏跟踪要去上职的二舅舅,马车不小心颠了一下,导致沈千砚不过八月便早产,砚表哥在娘胎里养的不足,因此看起来比旁的孩子更病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