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虹说完,我顿时就犯了选择困难症。想想还是把这个难题交给月虹吧。于是就对月虹说,我们明早一起看日出好不好,地方你来选,我明天一早就去你家里接你。月虹想想说,也好,我们就去光明顶吧,不过从我家里到光明顶要走上三个小时山路,我们半夜就得出发呢,不然会赶不上的。我想了想,这么折腾月虹有点不太妥当,于是决定自己去,这样我就可以在山顶留宿。于是就告诉月虹,起得这么早我可受不了,算了,不看了。
于虹看看我说,大哥哥,你不会月到这么点困难就退缩了吧!我对月虹说,我只是要调整一下自己的生物钟,我的工作习惯就是晚睡晚起,所以我得试着调整一下。月虹吐吐舌头说,狡辩!我明天一早就去喊你,或者我们在山顶过夜也行,不少游客都是山顶过夜的。
我没辙了,只好说那还是我明早去接你吧!月虹说,这还差不多。
我凌晨两点准时起床,去月虹家里接上她,我们打着手电加紧赶路。不到五点就登上了光明顶。昂首观天,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此时夜色朦胧的光明顶上,已经有不少的游客和摄影爱好者占据的了有利的观看点。月虹拽着我找到一处落脚点,看向东方天际已经有一线天光,我居然有些激动起来,静静等待那激动的时刻。
此时的黄山似乎在慢慢苏醒中,远处的山峦间,飘逸的云海时隐时现,调皮的与看客们玩着捉迷藏的游戏。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的色彩也在不停的变化,远处天与地交界处从鱼肚白到慢慢呈黄色,而这黄色又慢慢的变深,最后成了色彩艳丽的红色。当红色的中间晕出一簇黄色的光晕,漆黑的光明顶上也有了一些光亮。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无数快门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此时,东方出现了一抹金黄色的云彩,太阳在地平线上羞涩的探出小脑袋,仿佛在窥探是否有人在注意着它。然而,它的出现是那么的突然,又是那么的迅速。短短几秒,太阳就露出了整个身影,随之照射出无数道耀眼的光芒。速度之快,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好像是顺其自然。
黄山日出之所以让人难以忘怀,是因为太阳升起的瞬间,不仅是太阳的光芒穿过云层,照耀着山峦和云海,还因为整个过程中呈现出的各种瞬息万变的画面。太阳升起的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但黄山的云海和群峰也在瞬息万变中展现出不同的图案和色彩。它们从深蓝色到金黄色,再到橙色和红色,时而变幻出神秘的形状,如龙云,如鸟云,如水墨画,如薄纱。而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云海上时,云海犹如一汪金色的湖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果然大自然才是深谙造化的最伟大的艺术家,无数次寻常的交替轮回只因背景的烘托不同,就会给人带来如此不同的新奇感受!当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那一刻,从一个火球到照射出万道耀眼的光芒,这种美妙的视觉和精神体验,深深打动了我,使我又有了强烈的创作冲动,我感觉有无数色彩就如眼前的云海一样在脑海里翻腾奔涌,逼迫着我快点把它们泼到画布上去,否则他们自己就要形成飓风、海啸了!
我让月虹留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迅速沿着台阶向下,找到一个阴暗些的背人处就进了画境,我把一卷画布打开直接铺在地上,凭感觉调了几大桶颜料,一桶桶朝画布泼去,任由它们自然流淌,相互交融洇染,直到它们停止流动后,我才在上面开始添加红日、山峦、奇松、怪石,最后再加以亮色渲染出那瞬间的光晕。我感觉完成画面的那一刻,我好像瞬间被掏空了,我意识的躺在地上,就如同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赛之后的感觉一样,十分疲乏却无比畅快。
休息过来之后,我也没有在画境多停留,带了些水果食物就闪身出来,回到峰顶找到月虹就席地而坐,开始享用早餐。吃着吃着感觉还不过瘾,我又拿出一瓶酒来,拔掉塞子仰头就喝,几大口下去感觉胸腹一片烧灼,才呼出一口酒气大喊痛快!一个拿着三角架和长焦相机的大叔凑过来对我说:“小兄弟,看日出还带着酒,肯定不是俗人哪!能不能给我也来一口?”我看看他,把酒瓶递给他说:“不好意思,一时匆忙没带杯子,不嫌弃的话就对瓶吹吧!”他哈哈一笑,接过酒瓶在我身边坐下,也是仰头酎了一大口,大喊一声“好酒!”接着又喝了两口才把酒瓶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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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后又喝了一口才把酒瓶放下,招呼他和我们一起享用摆在面前的食物。他也没客气,边吃边说,“小兄弟,你这酒好,桃子的味道也与众不同,不知道小兄弟是做什么的?”月虹抢着替我回答说“我哥哥是副市长呢!”大叔一怔,说“这么年轻的副市长,我可从来没见过!”月虹说“大叔你不相信,我哥哥不仅是副市长,画画的也可好了,他还有工作证呢,哥,你拿给他看看!”我笑笑说“我妹妹小,还有点不懂事,我已经离职了,实际上我现在只是央美的学生。”大叔拍着脑门说 “等等,你让我想想,啊!我想起来了,你姓楚,名叫楚歌,是呼市的副市长,对不对!”我疑惑的问“您认识我?”大叔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我虽然不认识你的人,却听说过你的名,你可是创造了个传奇呀!”说完他又捡了粒葡萄扔进嘴里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呢原来是大众报社的编辑,所以呢消息特别灵通,他们都说呼市出了奇迹,背后其实是一个年轻人的功劳,所以我就记住了你的名字,也看过你的事迹,确实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一直就想结识你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就调到皖省当记者站站长来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黄山顶上遇到你,看来咱俩还真是有缘分啊!”
我说“您过奖了,不过相逢就是有缘,以后还请前辈多指点!”大叔说“摄影我还行,当官我可指点不了你,不过道理都是相通的,我们倒是可以经常在一起聊一聊。”说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双手接过,看了一眼才知道他的姓名是孟旭东,单位、职务、地址、电话都有,我看过后小心收起来。这时他站起身对我说“小兄弟,我因为有一篇重要的稿子要急着发现出去,所以得赶着下山,我住在北海宾馆,你要是有空咱们今晚就小酌一番可好?”我也站起身说“前辈相邀我必须到,我看您带的东西不少,不如我送您下山吧!”大叔说“不必,别说这点东西,再多的东西我也背过在荒野里跑,搞摄影的可都这样!哈哈!走了,咱晚上不见不散!”我说“不见不散”就目送他沿石阶离去。
我回头问月虹困不困,月虹说她不困,正精神着咧。我说那咱们就直接在这光明顶上画画吧。月虹说好,三口两口吃掉嘴里的东西,就急忙把地上的食物收拾好,趁这波游人开始下山,占了一块视野好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