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听到问话不禁愣神,回神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张扬一笑示意无妨,这才笑着说道:“其实答案很简单,就一个字“人”!国家是由一个又一个人搭建而成金字塔,塔分无数层,可以由上至下,也可以由下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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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简略说了自己对权力结构的理由,这才解释同盟为何缺人:“别看如今的同盟生机勃勃,貌似国力强盛到,可以指南打北到处掺一脚。实则,什么都缺!缺青壮,缺推动产业升级的人力,缺少耕种田地确保粮食无忧的农民,缺维系战领区安稳的官员,缺科研人员,缺少技术底蕴。”
“以如今的事态发展,康国的大乱己无法避免,同盟不得不卷入其中,届时,我们将面南北两面带来的压力,极有可能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蓝开被张扬的话被吓到了,得知同盟如此多问题,不受控制的哆嗦一下,不由自主看向四周,有点迷茫恍惚。
石景同样一颤,也被惊到了,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界真是小到可怜,原以为强横无匹到可以藐视一切的同盟,其实也有无尽苦衷。想明白这点的他,眼界不由开旷,眉间积起的愁色渐渐淡去,被一股莫名的豪气取替,他大笑调侃道:“长老们真是智慧通达,这棋下得够大,一场不知何时候开始,永无结束一说的大棋。”
“忻城只不过是局中的一枚棋子,一颗为凸显同盟实力而存在的棋子,它的存在不为胜负,只为立一个好的标竿。若胜,同盟将名正言顺踏入六国地界。若败,不管什么时候,同盟也有了干涉的理由!就算军事失利,我方全面退出六国地界,可在忻城的付出,却不会因此消失,依旧可以为同盟带来人口,带来无数心怀感激却又无地可去的人。”
张扬带笑递烟点火,石景咧牙接受,两人凑头奸笑,唯有一旁的蓝开依旧魂不守舍,这小子压根就没注意到场面变化,更没听石景说了啥。
张扬吞云吐雾,突然没来由说道:“还打算在川南安回家不?”
石景愁苦摇头:“过段时间再说,这事我说了不算,不摆平以前的麻烦事,不把那老头说服,就算我能在这安家,过得也不会安生。”
张扬不屑一笑,风轻云淡道:“身份问题我来解决,一两句话罢了,那老头们应该不会为难,就是职位和姓名可能得改改。”
石景没露感激之色,臭着老脸低语询问:“还能姓石不?配不配房产土地?能不能加薪水?”
张扬一乐,摆谱瞪眼,没好声道:“爱来不来,以后别哭鼻子就行,过了这村就没店了。”
……
风暴前的宁静,一连四天,没有紧急事件发生,没有急匆匆的人跑来汇报,坐镇神盾局的张扬,难得当了回闲人,每天不是抱娃闲逛,把娃整骂挨骂,就是在河边蹲守晒太阳。
第五日,午间,风波至,一楼办公室卧于沙发呼呼大睡的张扬被人叫醒,神色恍惚朝二楼走去。
会议室,张扬略过杵着挡路的叔叔,看到舅舅黄家虎时不由惊喜,可惊喜一闪而逝,便开始嘴欠调侃道:“您老居然没死?那帮老头什么时候有了良心?”
黄家虎面露不悦、嫌弃,以一种惋惜的语气回敬道:“子不教,父之过,生而姓张不是你的错。”
黄家虎的回敬拖家,没惯着便宜外甥。张扬一听乐了,两人开始一言一语互呛,他们的不着调,和张峰的气笑,无形间缓解了会场沉闷氛围,与会的十几人不再是凝重肃穆而立,渐有交头接耳和低语声响起。
拌嘴伤感情,地位不够,辈分也不如人的张扬,没多久便败下阵,过了嘴瘾,还自知不敌的他,很快视黄家虎的调侃如无物充耳不闻,自顾走开,走向叔叔张峰。
张扬凑至叔叔身旁,不理会叔叔看向自己带着的嫌弃神色,不告自取,很没礼貌拿起桌上笔记,也没征求同意便翻阅。
张峰的笔记本不大,也就巴掌大小,两厘米厚度。
张扬一扫页面标着的日期,直接跳过十几页,翻至叔父去长老院那天的笔录,这才认真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