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千就当没瞧见眼前事,吕梁就更是不用说了,两人继续瞎扯调侃,侃着侃着话头又回来了。
吕梁一副好人担忧样:“这么放人家飞机,不怕半熟的鸭子飞了?”
丁千人慌语却硬:“跑就跑,老子现在又不缺女人,那家人如果没分寸不识大体,那就只能说我们合不来。”
吕梁面露古怪竖指赞扬,话语却又是另一回事,只见他忍着笑附议:“年轻人志气不错!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还小也就二十好几,三四十才成家的我见过大把,你没必要着急。”
丁千脸臭不吱声。
张扬扒椅转头对吕梁发问:“就他这见女人先脸红,一天嘣不出个屁的主?你确定他家老头入土前能抱上孙子?”
吕梁一脸茫然瞧向身旁的人语带不确定问道:“真的假的?”
丁千懒得回应起身立指一摇一晃,在两个没良心的爆笑中转身下楼。
“拿着!给弟妹买点吃的!”
楼下,刚出门的丁千闻声转头,没有丝毫犹豫本能的接住飞下来的东西,可当他摊手看钱,亮出一枚最小面额的硬币,楼上楼下都不约而同出现了爆笑。
事有八九不如意,今日丁千的运气就很差,先是因失火情直接忘了今日有约,好不容易从西区回来了,结果又因太忙抽不开身只得叫人前去通知,那知前去通知的人带回了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信息“女方不是一个人有长辈陪同”,于是信使又出发了,把会面推到了午后,结果,一觉刚醒的他还没来得及出发邀约,张扬便拿着吕梁递过的信骂骂咧咧。
丁千沿山路飞奔而下,可霉运依旧,行至半途时竟在这条走了几十遍的小道上摔了一跤,不但手磨破了皮,刚发到手没几天的制服还被树枝挂破了,可这也没完,就当他骂骂咧咧走到山脚,正欲回住处换身衣服时,却迎头撞上三个行色匆匆的传令兵。
小主,
楼顶,张扬带笑摆手示传令兵下去休息,可令兵一走,其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成一脸阴沉!一侧还想赶快下山的丁千见状一颤没赴约之心。
丁千站定无声,吕梁默语不问,两人惊于张扬神色,却又很默契的作好本份,忍住好奇不寻不问。
阴沉渐淡,张扬苦声长叹却未告知两人信件内容,而是带着几份歉意让丁千推掉约会,并让其去山下召集局内统领来此商议。
丁千走了,还从楼内带走了几个卫士帮忙传讯。
吕梁目送人员奔行下山,见身侧之人无意说明信件内容,便主动把亲兵叫上楼,并让亲兵下山通知张凤等人暂住山下不要上山。
“等等!”张扬叫住了正欲下楼的士兵。
“让我妹妹去江边一趟,丁千的对象或家人应该有人认得她,让她代我说声抱歉。”
青春写满脸颊的士兵得令行礼,触眉礼很认真却又因浓眉大眼加青春痘显得有点可怕。
楼顶又剩两人,张扬身上的煞气淡了不少。
“在哪找的人才?怎么尽是些歪瓜裂枣。”
“除了镇上我能去哪?你家的坑太大,想爬是爬不出来了。”
“前面打起来了,红河两岸乱成一锅粥,半月时间,我方死伤三千多。陆良在河姆一带外巡时中箭负伤,随行的二十人只回了六个。”
“伤势如何?打起了是迟早的事,你我早有预感。”
“左臂,应该死不了。乱斗不只前线,青云南北两头有十几股游勇几乎同时现身,最大一股更是直接临城叫嚣。”
“乱点也好,正好大浪淘沙,地不翻翻很难掘出虫子,平和能换来敬意,感严却只能用血。”
“不出意外的话,黄图回来后我就得往前走了,有没有兴趣一起?”
“你说呢?”
楼顶两人相视一笑,回首望江只见浪花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