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远走到张扬身边一屁股坐下问道:“世兄,你什么时候成将军了?感觉怎么样,能指挥多少人。”
张扬听闻此顿时言眉开眼笑,一个劲吹起了自己的丰功伟绩,大多是都是瞎编,涉及同盟的事倒是一个没说,瞎扯一通后小声道:“你们跑这来,不怕被使团认出来?”
康远嘿嘿一笑:“认个头,皇城来的人我一个不认识,也没一个认得我们的,昨天我们还在他们眼前转了一天。”
张扬失笑,暗骂自己转不过弯,这里又没相机又没手机又没照片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换问题道:“你家那边怎么样了?”
康远带着忧虑道:“一个月前收到信息说父王带人进京了,现在什么情况不清楚。”
张扬揽到康远无所谓道:“放心,你家那老头精得很,不会出事也不可能出事,只要你那大伯没疯。”
康远的心一下子松了不少,这段时间这样的话他听了不少,却没一次像张扬说得直白,说得简单明了,不是告诉他的人没说清楚,而是辈分年龄上的差距,让康远感觉是长辈在安慰他们。
从铜城出发,爬山间精修到的小道一个半小时就能到长老院,十四人的登山队愣是走了二个多钟,到达时还自带上了夜宵,一只半个不小的野猪。
黑灯瞎火,又没什么娱乐项目的长老院,张海早已睡下,却突然被楼下的锅碗瓢盆声吵醒了,从二楼摸黑走到一楼时,却被气的够呛,入眼便看到张扬拿着他的写字台当案板用,在上面又砍又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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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平息了下怒气,和颜悦色道:“你们能不能去外面煮,要不去食堂那边也行。”
忙着打下手的康远、康宇兄闻声赶紧问好,张海带笑点头,这时张扬欠揍的声响起:“我们就是从食堂那边过来的,使团那帮老鬼在那打牌打麻将,人太多,我就是怕东西不够吃才来这里。”
张海老脸一抽,要不是康远、康宇在场,他就下场痛揍就个安分的孙子了。张海忍住冲动,语气不悦道:“你叔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黄图生怕张扬再来二句,便抢先说道:“外公,舅舅在使团打牌,说要多交流一下,等会我们煮好了再叫他,您要不要也吃点?”
张海的气刚顺了点,却见张癫拎着二个酒桶走了进来,为了不被气死,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次日,闹腾到下半夜的人精神抖擞,张海一脸疲态。昨夜成了案板的写字台恢复了本职工作,黄图坐在台前研墨准备写信,桌面上放着四个几厘米大小的纸章。墨研的差不多时,黄图试一下毛笔,见差不多便开口说道:“表哥你说,简短点,太多的话这纸写不了。”
张扬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身边的人,黄图催了一声才说道:“阿爸,阿妈,我现在吃得好睡得好不何必担忧,年底就没法回去了,爷爷不批,替我向弟弟妹妹问好,记得帮我给压岁钱。”
黄图挥笔速写,一笔一划行云流水,三二下便写好了,把写好的信往边上一放,拿起另一张写了起来,把自己的信也写好,笔尖一洗搁置一放想起身让位,却被张癫按了下去,一通吵闹后,黄图代写,张癫付钱。
片刻后,王昭拿笔却下不去手,身侧死皮赖脸偷看的几个家伙,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过,最后还是拿钱砸,才砸跑了张扬等人。
三只信鸽带着信件,于清晨,在八族长老的见证下直飞天际。午后时分,王昭的信出现在了张山兄弟手中,张峰带笑念道:“吾妻匆念,为夫甚好。虽许久不见,汝音容相貌却常现梦中。旧日风雨而去,今置身同盟当安分守己,此地虽蛮寒,其民其心极善。吾归期难定,常伴之情,永记于心。”
张山白了弟弟一眼没好气:“念出来干嘛,不嫌肉麻,不觉得难为情?”
张峰耸耸肩,一脸坏笑道:“怎么办,是装作不知道,还是把话说明白。”
张山叹息道:“算了,又不是大事,谁没点秘密,他这样做有这样做的理由,只要不捣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