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瑶现在有十几个商队与北边做生意。
河北路从去年受灾之后还没有缓过来。河北路紧挨着燕州,背靠北境,征兵的力度要更大。
朝廷并没有很好的处理河北路的问题,河北路民怨沸腾,匪道横行。
即使她坐上皇帝的宝座也无法通过政令来很好的解决河北路的问题。
因为河北路已经面临着结构重建。
何况,以朝廷现在的财力,想要从中央拨付钱粮,彻底解决河北乐的问题也十分艰难。
不论谁坐在皇位上,总要派官员去做这些事情。可这些官员裴乐瑶根本不信任。他们的能力,忠诚度都令她质疑。
如果坐在皇帝的位置上,她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亲临现场去巡查。
说的更明白一些,就是整个大周已经处于结构重整的时期,想要出现辉煌,必须从底层进行结构推倒,重新开始构建。
想要在现有的框架上,坐在高位缝缝补补,只能苟延残喘的延续,想要达到严鹤林幻想中的太平盛世,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裴乐瑶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从底层进行社会构造,屯粮储兵,应付可能发生的推倒重建。
即使她坐上皇位,把宰相换成自己的人也无济于事。
这是一个慢慢构建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别说是普通人,就是神坐在皇位上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要有耐心,徐徐图之,老老实实的种田屯粮,收拢人心。
把底层的基础打好了,慢慢的扩大范围。
如果时间充足,她能将整个大周全部都重构,到时候再走严鹤林给她的指出的那条路,或许才有可能。
“何况我可是个孝顺的女儿,做不出逼父退位的事情。”裴乐瑶正气凛然的说道。
严鹤林自然知道这是裴乐瑶的托词,是糊弄他。
可他也认识到,裴乐瑶是个意志坚定的人,选好了自己的路,便要一直走下去。
可能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太急于求成。
严鹤林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唐。
“老夫已经六十多岁,身子骨一向不好,说不准就活不了几年了。”
裴乐瑶笑了笑,“先生哪里看得出是六旬人老人……”
“先生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别说活到七十,定然会长命百岁。”
严鹤林哑然失笑,刚才的气馁减少几分,“人生七十古来稀,能活到七十已是万幸。”
不过裴乐瑶是小姑娘,小孩子说这样的吉利话,老年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