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摇摇头:“不,我不要孩子。”
李枫往前膝行两步,双手抓着青衫的裙摆:“我在天门山学剑的时候,有家猎户的女儿去镇上买盐巴,回山途中受到了欺负,她便喝了落胎药,可再没有醒来。”
李枫眼含不舍的看着青衫,又看看桌上的药:“姑娘,不喝,好吗?”
“怀孕生子本就是险事,如今月份还小,危险不大。”青衫说着要去端药碗。
李枫拉着她的手又说道:“姑娘,我怕,虽然我日日陪在你身边,可我还是害怕。”
“你仿佛一缕风一样,让人抓不着,若有一日你要离开我,我该去哪儿寻你。”
青衫笑着摸向李枫的脸:“担心什么,我这不是在吗?”
李枫拉着青衫手按上自己的胸膛,青衫感受到他的心脏在急剧的跳动,她不解的看向李枫:“你在担心什么?”
“我是练武之人,我知道你会离开我,会离开这儿,我想让你留下她,她身上留着和你相同的血,或许只有她才能留下你。”
“异想天开,没有发生的事情你怎么就知道了。”青衫下定决心要把药喝了。
李枫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青衫满脸惊愕:“你喝它做什么,这是落胎药。”
“求姑娘留下她。”李枫俯身跪地。
青衫气的踢了他一脚:“妇女享有生育权,知道不?我的肚子,我想生就生,任何人干涉不了。”
青衫来回走了两圈,又蹲下身对李枫说:“这个孩子是李东风的,我若把孩子生下来,待他有朝一日荣登大宝,还不把我困在皇城,还怎么陪你游山玩水。”李枫抬起头,看着青衫。
青衫继续引诱他:“我先把这个孩子打掉,以后给你生一个,怎么样?”
青衫刚说完,李枫瞳孔变大,转瞬又摇头:“姑娘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待她如亲生。”
“这怎么能一样呢,自己的血脉和别人的血脉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会视这个孩子如亲生,姑娘便把这个孩子当成李枫的。”
见他油盐不进,青衫在房中来回转了几圈,放了狠话:“我以为你听话,没想到你竟敢顶撞我,你先回去吧。”
“唰。”李枫抽出腰间的剑,抵在脖间。
青衫赶忙握着他持剑的手,骂他道:“真是个倔红薯。”
打又打不过,骂又舍不得,哄又哄不动,软磨硬泡了一天。嘴皮子都磨破了,李枫就是不松口,青衫无奈的瘫躺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