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把窗户打开透透气。”青衫双眼迷离的抬头吩咐他。
南北的窗户都打开,微风穿室而过,房中的红纱扬起又飘落。承欢探究的眼神看着青衫,他只道这个人好奇怪,出手阔绰,来小馆也就是听曲子赏舞,不似其他男人对他动手动脚。
青衫趴着缓了一会,按着额头,苦笑道:“果真不能贪杯。”承欢跪立在她身侧,给青衫按压太阳穴。
这时天缘从外面进来:“是天缘的错,不该一直让公子喝酒,我刚煮了一壶茶水,公子用些醒醒酒。”
天缘倒了一杯茶水放到青衫身前,转身走向琴案抚琴,琴声高低起伏,悠扬万分。青衫端起碧绿的茶水喝了一杯,天缘又换了一支曲子,开口唱着小调,少年雌雄莫辨的声声婉转如莺啼。青衫只觉心荡神摇,呼吸急促,她又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
茶水入喉非但没解渴,反让她周身变得敏感,身上衣服的摩擦都让她的惊起一片战栗。她对天缘招招手,天缘止住琴声跪到青衫面前:“公子,何事?”
青衫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解药在哪?”天缘愣了一下,没想到青衫会这么问。
承欢惊讶的看向青衫,也转脸问他:“你给公子下药了?什么药?”
天缘没想到青衫一下就猜到自己吃药了,他看着两人吐出药名: “官聚欢。”承欢看向青衫,惊愕的说不出话。
“怎么了?”青衫问道。
“这是梧桐小馆最烈的一种药,泡冷水都解不了。”
青衫从蒲团上起身,当即就要往外走,天缘抱着青衫的腿:“公子,我仰慕公子已久,您就留下吧。”
青衫不欲和他废话,踹了他一脚,这一脚正中心窝,天缘后仰一下跌倒在地,随即又立即往前扑,扯着青衫的衣角不松。
青衫转头大声呵斥他:“放开!”
“李枫。”“李枫。”青衫连着喊了两声才想起来李枫不在,她抬脚对着天缘的肩膀又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