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双手需压,待众人情绪平复之后:“朝廷来伐,我军两线作战,南北流血...”
“鲜卑人曾言,只要我李信割让幽并二州,退回河套,他们便会放我等一条生路...”
“朝廷亦言,只要我李信入京述职,便可保吾封妻荫子,一生富贵荣华...”
“若老子心中有意,自可带人龟缩在河套快活,也可直接南下洛阳,享受中原花花温柔乡...”
李信眸光幽幽,掠过军中校场,最后遥望整个大营,沉声道:“但老子没有,老子不甘心…”
“老子不愿北方沦为鲜卑人的草场,不想并州百姓沦为胡人的两脚奴隶,不忍尔等的尊严被敌人的铁蹄践踏...”
“老子永远不会抛弃军中的兄弟苟且偷生,更不会放弃并州,不会抛弃北方百姓...”
“我李信,此生就算战死沙场,也不会放弃支持我的北方百姓...”
“战!死战!死战!”
“战!死战!死战!”
李信神色严肃,在士兵狂热的注视下,冷声吩咐道:“将俘虏带上来!”
“踏踏”早已等候多时的典韦,应诺一声,直接押着一队队鲜卑俘虏走上校台:“跪下!”
“砰!砰!砰!”六千名身材高大的俘虏,被侍卫用刀子压倒在校台上。
这些俘虏面色凶悍,魁梧中带着桀骜,嘴里还不停的怒声喝骂。
虽然听不懂鸟语,但道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掌嘴!”说话间,典韦直接伸出巴掌,将一名俘虏的脑袋扇飞,尸体丢在地上。
身后一众黑铁侍卫同时抽刀,戳进一群叫嚣最狠的鲜卑俘虏口中。
锋利的刀子,一阵绞动过后,碎肉混着白牙,被生生吞入腹中,没了咒骂的力气。
李信面色冷峻,无视血腥,无视俘虏的狰狞,和凄厉的哀嚎...
他环顾周围寂静无声的校场,继续道:“鲜卑胡种,年年寇边,烧杀抢掠,已成习性...”
“北方百姓,世代为其侵扰,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百姓苦胡人久矣,众位皆是我并州儿郎,心中自有体会...”
“朝廷无能,对我等课以重税,却年年向胡人和亲纳贡,赏赐美人钱财无数...”
“他们一面与胡人卑躬屈膝示好,一面对我等压榨剥削,从来没有管过北地民众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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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如何?能如何?敢如何?又该如何?”
李信面色沉沉,眸中一片森寒,似是问自己,似乎又在问一众将士...
但无论是对谁,言语间赤裸裸的现实,与强烈的煽动性,却深深的感染着士兵们,那颗悲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