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地阔,北境苍茫,鲜卑大营外,旌旗招展兵士云集。
军阵森严,数万人横列一望无边,黑底白边的纛旗下,一众身材高大的将领簇拥着李信来到阵前。
“呼呼!”北风呼呼,烈日下一身精甲的李信策马掠阵,勑勒雄骏高大,踏步间平稳有力。
李信面色冷峻,缓缓策马从阵前掠过,检阅着麾下军队。
“踏踏!”马蹄声缓,李信目光在一众将士身上停留片刻。
他一甩马鞭,遥指北方连绵数十里的鲜卑大寨:“此便是鲜卑大寨!”
“里面汇聚着胡人三十万大军与战马,其兵力胜我军十倍,尔等怯战否…”
“战!战!战!”
“战!战!战!”
刀戈如林,闪耀寒光,数万人同时举刀呐喊,声震寰宇。
若问北地哪支军队,敢在弱势的情况下向敌人挥刀,那夏军士兵绝对是其中一员。
李信自入主并州以来,大小战事不下百场,带出来的兵从不畏战。
再加上讲武堂的设立,很多基层武官,更是被培养出一股子狼性。
讲武堂出身的武官非但不畏战,他们甚至渴望战争,因为只有足够多的战功,才能更好的向上攀升…
“不愧是老子的兵!”
李信士气可用,也不含糊:“此战我军必胜,必让胡人染血…”
“待击退胡虏,每人赏牛马一匹,猪羊十头,良田百亩...”
“万胜!万胜!万胜!”
“万胜!万胜!万胜!”
士气旺盛,兵卒们一个个像打了激血似的,举刀高喝,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没有什么比牛羊田亩更有吸引力了,如果有,那也是士兵们暂时接触不到的。
夏军士兵一直以来虽然英勇善战,但他们真不知道是为何而战,也没有个明确的目标。
很多底层士兵,甚至不知道今日过后还有没有明天,大多都是将领指哪他们打哪…
虚俸制虽然让他们看到了盼头,但当下是拿不到的,除非是战死或者残废,不然只能干看着。
如今大帅当面许诺,战后人皆有赏,自然士气可用。
李信的品性虽然不好说,但其基本的信誉还是有的,这一点有目共睹。
“铿锵!”李信不再迟疑,猛然拔出随身佩剑,迎着烈烈日光朗声道:“今日,就用尔等手中的刀剑,让鲜卑人知道,谁的刀更锋利…”
“今日,就让鲜卑人知道,谁才是并州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