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那么说。”
祝英台还是有些愤愤不平,苏圆圆很是无奈。
“他嘴臭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跟他计较只会让自己生气。”
马文才静静看着祝英台,目光深邃复杂,苏圆圆看过去的时候又快速恢复正常。
苏圆圆以为谢道韫起码要休息一天才会给他们上课,谁知道刚进教室,就看见她坐在上首。
刚进教室的学生们,都赶紧往自己的座位走,纷纷坐好打开书。
苏圆圆最后一个进去,镇定自若的回到座位,也打开书跟着读,没想到第一节课就读木兰辞。
“这是北魏的一首民间歌谣,讲的是花木兰替父从军,不知道你们对这首诗有什么看法?”
谢道韫面带微笑,神色温和的扫视了一圈。
谢道韫话音刚落,梁山伯就举起手,她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开口。
“学生梁山伯,学生觉得这首木兰诗,一定是一个男人所作,他虽然写出了木兰的忠和孝,却没能写出女子的自主意识。”
看梁山伯一脸坚定,谢道韫温和的笑着,“很好,还有谁要说吗?”
苏圆圆把书立起来挡在前面,尽量避免和谢道韫的目光对上。
她余光看见王蓝田站了起来,他一脸不屑,“我有问题请教。”
“请讲。”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夫子乃是女流之辈,何以有颜面端坐其上,让众男子屈居于下,而夫子你却面无愧色的?”
他说完还得意朝谢道韫挑眉。
谢道韫听到他的话也只是淡然的笑着,目光在众人身上略过。
“书院讲堂自古以来都是以道高术专为尊,不学无术者为卑,这就是我为什么能端坐上位,而能面无愧色的道理。”
她的一番话让王蓝田的脸色很不好,一些寒门学子开始给谢道韫鼓掌。
虽然少了些,掌声有些稀稀拉拉的,但也让王蓝田愤愤不满。
苏圆圆有些无语,怎么有种寒门对世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