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冷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中。
她身着夜行衣,身形灵巧,几个闪身便避开了四处奔逃的灾民,迅速接近了书房。
书房门口,两个衙役正惊慌失措地守着,若冷眼神一凛,她一手一个,干脆利落地劈在两人后颈,两个衙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若冷推开房门,闪身进入书房。
县令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抱着木箱的手指骨节泛白。
他猛地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面前,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张嘴呼喊,若冷已经欺身而上。
她一记手刀劈在县令的后颈,县令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若冷迅速从腰间抽出绳索,将县令捆了个结实,然后拖到角落里藏好。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县衙府外,火把通明,人声鼎沸。被捆成粽子般的县令,瘫软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手里高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指着县令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吼道:“狗官!你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附和的怒吼。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挤到前面,指着县令,哭喊着:“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就是这个狗官,克扣了朝廷的赈灾粮,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啊!”
老妇人悲痛欲绝的哭喊,狠狠地扎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人群的骚动更加剧烈,愤怒的情绪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触即发。
这时,一个身材瘦削,却目光炯炯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高举双手,示意众人安静。
“乡亲们!冤有头,债有主!这个狗官固然可恨,但他只是朝廷的一条狗!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坐在龙椅上,不顾我们死活的昏君!”
年轻人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们不能只杀了他就完事,我们要把他押解进京,让昏君看看,他治下的百姓,是如何活活饿死的!我们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这盛世之下,究竟掩藏着多少的白骨累累!”
“说得好!”
络腮胡壮汉第一个响应。
“押解进京!控诉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