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的揉揉眼睛,激动不已,“真的是你啊,大小姐!”
“快快请进。
小的这就去知会老爷夫人。”
不过大小姐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明舒一回家,安静的顾家骤然热闹起来。
顾父顾母一看到几年未见的女儿,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阿舒,真的是你啊。”
“娘的心肝,你怎么回来的?”
“……娘好生想你!”
柳萦萦站在旁边,见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情形,眼神感触不已。
待一番思念落定,顾明舒擦擦眼泪,扶着二老坐下后,对他们开口介绍,“爹,娘,这是萦萦,二弟云祁的夫人。
这是四弟云荆,你们见过的。”
柳萦萦屈膝行礼,谢云荆抱拳。
顾夫人拿起湿透的手绢,又再度起身还礼。
云荆她认识,这位年轻漂亮的谢二夫人倒是第一次见。
她微微一笑,自惭形秽,“二夫人,让你见笑了。
我许久没见我女儿,实在想念的紧。
快快请坐。”
谢二郎娶亲了?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说他身子快不行了吗?
“伯母客气。”柳萦萦随和一笑,坐回椅子上,礼数周到。
顾夫人又看向谢云荆,上前两步,眼神明亮,“好孩子,都长这么高了。
几年没见,俊得伯母都快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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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荆羞赧低头,嘴角微微上扬。
也没这么夸张吧。
顾明舒松了口气,见到她爹娘安好,她也就放心了。
“爹娘,你们收到我的信没有?”
她不敢耽搁太久,正事要紧。
顾老爷神色一顿,轻咳一声,摸着胡须,“走吧,阿舒,书房说话。”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顾明舒点点头。
想来她爹娘是收到信了。
转移阵地,顾老爷看着她身后的谢云荆和柳萦萦,欲言又止。
“爹,您直说吧,都是自己人。”顾明舒一看看穿亲爹的犹豫,开口解释。
门一关,顾老爷神色转变,慌张起来,“阿舒,谢家不是被流放了吗?是不是谢家把你休了回来的。”
顾明舒摇头,哭笑不得,“没有啊,爹。”
“那你怎么会回婺城?”顾老爷刚才还以为门房骗他的呢。
顾明舒站在二老面前,面容着急起来,“爹,我信中不是给你们说了吗?晋国有大事发生,让你们早做准备。”
“如今事情有变,来不及跟二老解释,你们快收拾衣物,跟我走吧。”
“弟弟呢?没在家中?
还有弟妹,怎不见她人?”
她现在没多余功夫叙旧,等上船再说吧。
不知为何,她现在心慌得厉害。
“你弟弟还在书院,弟妹身子重,应该还没起身。”顾夫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
“阿舒,你冷静点,别急,慢慢给我们说。
先前你送来的信上所言之事荒诞异常,要不是你弟弟熟悉你的字,都以为是骗子送来的呢。
什么天灾,什么地动,根本就没有发生。
晋国都安稳几百年了,洪灾都没出现过一次。
你是不是听了谁人的胡话啊。”
这孩子,突然给她们送信,又突然出现在家中,搞得她都有点凌乱。
“娘,婺城没有发生地动?”顾明舒抓住重点,皱眉询问。
“是啊。”顾夫人淡淡颔首。
顾老爹疑惑,“怎么!其他地方发生了地动?”
不可能啊,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过。
顾明舒头大,但情绪尚能稳住,“娘,你们有所不知。
临仙府发生了地动,死了不少人。
而且……有咬人的怪人出没,见人就咬,凶残异常。”
为了让她爹娘紧张,她不得不添油加醋的说。
“真的?”顾夫人一听,神色惊慌起来。
竟有这种事?
顾明舒郑重点头,“娘,难道我会骗您吗?
您赶紧派人去把弟弟叫回来,咱们抓紧离开婺城。”
“离开?”顾老爹端着茶杯,神色复杂,“去哪里?阿舒。”
“去西北遂城。”顾明舒直言,语气坚定。
“那么远?”顾老爹年轻时走南闯北,也去过不少地方,对于遂城所在,一清二楚。
“你不说临仙府有怪事和地动发生,怎还往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