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
颂莲披着红衣端坐镜前,眉目模糊,突然开口,“这大院子里有点鬼气。”
背景里,老爷厉声道,“胡说!哪儿来的鬼气?”
“屋顶上那间死人屋。”
老爷语气轻蔑起来,“哦,那屋子,不过就死了两个上吊的。”
“为什么上吊?”
仍然轻飘飘的,“那还用问,免不了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死的什么人啊?”
语气丝毫没变,“反正你也不认识,是上辈子的两个女人罢了。”
这晚老爷歇在颂莲屋里,颂莲有资格点菜了。
颂莲不仅要点菜,还要管家把饭菜端到四院房间里吃。
留在饭桌上的三位太太,一位明着不开心,一位暗着不开心,最后一位仿佛什么都不入心,懒得管闲事。
临近黄昏,颂莲听见屋顶上有人吹笛子。
笛声悠扬,勾起了她往日的回忆,颂莲想起自己放在行李箱的那根笛子,回去找时却怎么都没找到。
颂莲怀疑是丫鬟雁儿偷了的笛子,便去雁儿房间里搜,刚推门就看见了满屋的红灯笼。
雁儿的太太梦都寄托在这一盏盏破旧的灯笼中。
颂莲满心笛子,翻遍整个屋子都没找到,却找出来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巫蛊小人,小人从头到脚插满了银针。
颂莲冷静地思考着,雁儿不会写字,那又是谁写下了这个巫蛊小人呢?
她逼问雁儿,终于得出了回答,是二太太卓云,是那个慈眉善目,整天和她话家常的二太太卓云。
灯笼的红光下,哭着的雁儿,脸色苍白的颂莲,背景音里突兀响起的女声唱起“啊……”的曲调,一切都说不出的诡异。
下一个画面,颂莲端坐房中,询问老爷笛子的下落,老爷随口道他以为那笛子是男学生送给她的,便烧了。
却不曾想,这笛子是颂莲父亲的遗物。
窗外,再次响起悠扬的笛声,颂莲的心却沉沉落下了。
大概是她的脸色不过不好,当晚,老爷去了二院。
“他毁坏了她的个人财产,却反过来怪罪她给他脸色,真是不可理喻。”老绅士轻声抱怨,“现代社会,毁坏他人有特定意义的物品,光赔钱可不够。”
刚被捶脚的二太太卓云到四院找颂莲剪头发,说起昨晚,说起短发更显年轻,更讨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