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许明白,清知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今天不是来杜家立威的,该给的面子,自己自然要给。
“是,此事对于戚某而言也是一生不能忘的恩情,所以杜老夫人也别担心,义兄真要从戚某这里占便宜,戚某甘之如饴。”
杜蓝听到这话,冲祖母眨了眨眼,杜老夫人一看他这模样突然有些怀念曾经的孙子,怎么入了官场几年,却更加的不稳重了呢?
等到午膳用完,几人又寒暄了一番,杜蓝便领着他们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你当我义兄不好吗?”戚许走在廊下还在想这个问题。
沈书元呼出一口气:“一开始我也没明白,可看到杜蓝祖母提及义兄的神情,我就有些明白了。”
“什么意思?”戚许还是不懂。
“你现在是镇国公的义子,我却是你义兄,你说我这关系攀的如何?”杜蓝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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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祖母是在担心这个?”戚许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沈书元说道:“在外人的眼里,你这个身份可是皇上赏赐的,我们只是身在局中总是会忘,但对于旁人而言,却是一点都不敢忽略的。”
戚许点点头,有些明白了,便也不再计较这件事了。
三人到了院中,听说孩子正好醒着在,赶紧过去看了一眼,便退了出来,到书房议事了。
“他好小啊,而且刚才好像还对着我笑了。”戚许走进书房都还在想。
沈书元倒是对孩子没什么感觉,只是因为是杜蓝的,所以觉得可爱些。
“道人最近都在京中,若是嫂嫂那处有何不妥,就遣人去请他。”沈书元说道。
杜蓝点点头:“当日真的凶险,说是胎位不正,道人来了扎了几针,喂了帖药,过了会产婆就说好多了。
但道人还是不放心,觉得孩子没生下来变数太大,所以才等着落地了才回去。
最近正值年关,本来就是迎来送往的时节,家里又多了福星,这每天人来人往的,我都有些应付不来了。
不然早就准备去给道人拜年了。”
沈书元笑着说道:“道人的性子你知道的,他不是在乎这些礼的人,你倒是给他寻些好酒,才是正途。”
杜蓝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年过年真的是忙死了。”
“没怎么打扰嫂嫂吧?听我娘说,这段时间身子要好好养才行。”沈书元说道。
“她房里都是祖母亲自挑选的人,我问过她,说是伺候的很麻利,她最近还过得颇为舒心。
而且年节,本就是来拜年的日子,祖母和娘应付起来也无需多做什么,我儿这日子挑的真不错。”杜蓝笑着说道。
沈书元听着他的话,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杜蓝说完自己的事情,转头看着沈书元:“你呢?不是说昨日入宫了吗?好像晚上还给了赏赐。”
“你知道的真清楚。”沈书元说道。
“怎么?是不该知道之事?”杜蓝问道。
沈书元摇摇头:“昨日皇上解了当年陵州的一些谜团。”
杜蓝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说来听听。”
沈书元垂眸笑了下,便将事情说给他听了。
“当年靖南王还真是要反啊?可我们去靖南的时候,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他的兵会在哪?”杜蓝不解的站起身,将靖州和西雍的舆图拿了过来,铺在桌面。
戚许也低头看着,同时提出自己的疑问:“遗诏是什么,皇上不知道?那总有人知道,皇上不去问?”
沈书元也低头看着舆图,听到这话抬起头:“遗诏意味着什么?是先皇给的旨意。
无人知道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道旨意是私下立得,没有告知任何人。”
“你这说的不就是废话吗?故弄玄虚。”杜蓝啐了一声:“这意思就是无人知道这份遗诏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