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皱眉:“礼数上的东西,祖母都会准备的,不应该会缺,既然没送,应该就是不需要吧?”
沈书元想了想自己,他和戚许应该没什么礼数上的事情,但自己还是总想着要给他送东西呢。
“可能和礼数无关,表达的是重视和喜爱?”沈书元说道。
杜蓝眉头紧皱:“那能送些什么?胭脂水粉?我也不会挑啊。”
“我看她能单独来这猎场,在家中估计也是受宠的,不会缺这些,心意可能比较重要?”沈书元说道。
杜蓝看看他,嫌弃地说道:“我怎么想起来和你聊这个,你能懂什么?”
沈书元点点头,他这辈子可能都不太能懂了。
外面终于传来声响,都可以上车了。
杜蓝扶着沈书元起身,走到他家的马车旁,两人坐下之后同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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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相视一笑,宁峥一把掀开了车帘,惊的两人变了脸色。
杜蓝更是想跑,他觉得沈书元已经伤着了,再要折腾估计只剩自己了。
“两位大人,我这边有个兄弟,身上有伤,就不让他回西郊大营了,需要回京休养一阵子,能不能麻烦杜大人送一下?”宁峥说的客气。
杜蓝却觉得他就是找个借口,准备派个人来看住他俩的,但面上又拒绝不了,只能点点头:“不麻烦,不麻烦。”
“上去吧,回去注意休息,天热别感染了,如果有事,本将会让人去找你的。”宁峥回身吩咐完就走了。
杜蓝刚想板着脸,就看到戚许上了车,瞬间再次破功。
“戚许,宁峥他欺负我们俩……”杜蓝拉住戚许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你的刀比他的快吗?”
沈书元摇摇头,他虽然不懂功夫,但今天看到宁峥动手,戚许哪是他的对手。
“我师父都难,别说我了。”戚许笑着说道。
“为什么?”杜蓝不敢相信的松开手。
“他是武状元,你懂什么意思吗?”沈书元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戚许坐过来。
戚许乖乖的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坐到了他身边。
“怎么了?戚许就不能坐我边上吗?我们不是兄弟吗?”杜蓝哼了一声。
沈书元笑着说道:“我还在犯困,万一睡了,他能接住我,不掉下去。”
杜蓝点点头:“这倒是,坐那吧。哎,戚许你在京中,贤然道人呢?我记得他的医术很好,让他给清知看看,这脸红的不太对啊。”
戚许也担忧的看了一眼,然后不解的问道:“我看宁将军背你进来,一直就很在乎你的脸……”
沈书元本想抬手摸他,又想到杜蓝在,只能摇摇头说道:“文官的脸很重要,毁了的话,就不能当官了。”
“为何?”戚许不解。
“武将脸上有伤,多为抗敌所致,若因此让他养病返乡,会伤了旁人的心,上了战场都想着,这脸不能伤,这仗如何能打?
而且武将多面对外敌,面目凶恶一些,也无妨。
文官则不同,文官的风骨气节,代表的是一国根本,面目可憎便是失了礼数。说的通俗易懂些,就是会吓着旁人。”
杜蓝跟着点头:“我十岁的时候,表兄从后面推我,我正好撞在一块花石上,当时就见了血。”
“看!”杜蓝指着耳上的位置,“撞在这,头发丝全能盖住,可我祖母还是动了怒。”
“亲自动手,那么粗的一根棍子,都打断了,谁求情都没用,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我这身上不能有疤。”
杜蓝说到这,清清嗓子:“从那以后,我就在家里横着走了。”
沈书元低头笑笑,杜蓝能有此殊待,还是因为自身有学识,他祖母指着他高中,不然也不会这般动怒的。
“所以清知这脸,一定让道人好好看看。”杜蓝又叮嘱了一句。
戚许一听如此严重,瞬间就变了脸色,他原来虽然不懂这些,但也是小心护着,昨晚要是没有多管闲事,挨了鞭子,今天可能就能护住清知了。
沈书元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但此刻杜蓝在,也不是谈心的地方。
“对了将你们送去哪?他住在客栈,你跟着他住吗?”杜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