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坐在屋内,也开始反思,自己应该挑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今天确实太冷了些。

沈母听说旬生病了,也端着白粥走进了屋,看到坐在桌边的沈书元,轻声说道:“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罚跪,你也做的出。”

“是旬生做了错事,该罚的。”宵歌起身说道。

“该罚,是该罚,但也要看怎么罚。”沈母将白粥放下:“这大过年的,本来晚上还能吃个团圆饭。”

“娘,他的人生早已没了团圆,这团圆饭,一辈子都吃不上了。”沈书元却突然开口说道。

“你……”沈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别随便揭人伤疤。”

“别人不该揭,自己也不该忘。”沈书元站起身:“这里有宵歌,娘走吧。”

他拉着沈母离开,沈母走出房门,看了他一眼:“元儿,娘怎么觉得你变了?”

“是娘太过善良,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温情打动的。”沈书元回身看了一眼。

沈母想到了翠芽,也是叹了口气,旬生这个孩子,她接触的不多,只是见过两三次,觉得还是孩子,自然就会心软一些。

可就像儿子说的,有些人不配他们的心软。

“也不知道戚许,现在如何了,京中估计比我们这还冷一些。”沈母担忧的说道。

戚许随着孟炎入京,便一直在他的将军府住着。

直到孟炎要被封侯,他才被扔到了城外的西郊大营,这里面多为官家子弟,他们这种没有背景的,自然是什么活都要干。

就像今天是除夕,京中的都寻了借口回去过年,他们这种的还要冒雪巡查。

戚许到没觉得这有多苦,西北比这冷多了,风也更加凌冽一些,随时都会有军情。

这里不过就是城外巡查,白日的训练也不如西北苦,所以他都表现的游刃有余。

而他这种真正上过战场的,在这也是香饽饽,大家都爱和他聊天,听听西北趣闻,就像自己也去过战场一般。

就连一些京中子弟,性格豁达一些的,也会和他称兄道弟,没事还会拉着他喝酒。

所以京中的日子,戚许倒过的颇为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