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白派人去接瓦利德时,江然接到了楚方辉的电话,她犹豫了一瞬便接了。
“然丫头。”楚方辉的声线颤抖着。
江然没说话,楚方辉知道她在,他哽咽道:“他是你外婆的儿子是吗?”
那个一出生就没了,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的孩子。
江然眼里闪过一抹讽刺,“您不已经有答案了吗?”
楚方辉心中的问题很多很多,“你们怎么认识的?”
那个孩子来了周家别墅,知道江然不住在那里后便直接离开了,他身边的人带着枪,他拦不住。
江然轻笑出声,“在我离开的那一年,你不问问——他为什么还活着,又为什么去了中东吗?”
楚方辉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不可能。”他呢喃。
不可能什么?
江然沉默,事情往上再算,也算是她外婆和周家长辈引狼入室了——
养不熟的白眼狼。
一步错步步错。
“你没有养恩,也没有所谓的生恩,不必反驳我,我外婆怀孕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自然清楚。”
听到这,楚方辉心中的话咽了回去 ,江然继续道:“他现在的生活很美满,也不差您那点钱那点遗产,别去打扰他,外公。”
楚方辉眼角泛红,“然丫头,他是不是去山腰——”
江然呼了口气,“您还听不明白吗?别去打扰他,您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您知道吗,您拎不清了,也就别左右摇摆不定。”只会让人觉得心寒恶心。
她的脾气越来不受控制了,电话挂断后,她把手机啪的扔到桌上,过了几秒钟才冷静过来。
她打开电脑桌面上的一个隐藏文件夹,创建了一个新的文件。
明天就开始解毒了,用药的后遗症目前只有一个记忆消退,夫人也不确定消退到什么地步,又什么时候才会恢复,过去的时间里,主要是过去的两年经历了太多太多,且都是她不能忘的,她需要把它们写下来。
她删删减减把她觉得最不能忘记的事情以她最能接受的方式写了下来,想了想,又给陈木说了一声,让他在她记忆消退后提醒她记得看,做完这一切,她关掉电脑往外走去,她还得和鱼鱼说一下,免得她后面行为古怪吓到鱼鱼。
鱼鱼这会儿在二楼的水疗室,江白正带着他游泳,江然坐在一旁看他们游了一会儿,掐着时间拿了一块毯子走过去把鱼鱼擦干套上衣服,江白还哼哧哼哧游着,时不时炫一下自己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