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席话,车内又恢复了安静,朱易印沉默不语,常鸣也懒得再多言,言多必失。
王爵深入尚德坊深处,很快就在一座比苗府更为奢华的别院门口停了下来。
与苗府保持低调的手段相似,这座别院的门口也只挂了一方写有“朱”字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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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早就有人迎接,朱易印与常鸣下车,王爵兀自开去停车。
常鸣恭敬地在前头引路,带领朱易印进入别院。
与低调的门脸不同,别院内部的陈设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奢华之物。
这处别院是皇室在长安的诸多产业之一,只对皇室成员开放,可以视为皇室成员专用宾馆。
将朱易印领到一处精致的院子内,常鸣稍微介绍了一番,便打算告辞离开。
正此时,门外进来一位侍者,手里捧着一张拜帖。
常鸣接了过来,打眼一瞧,顿时沉下了脸。
拜帖上烫着一行金字,“致大明皇室宗正府少宗正朱易印尊下”,落款是太岁神道副掌教 张焦。
难道传言为真?身后的那位也果真与那王晨阳有勾结?张焦是如何知晓少宗正在此处落脚的?既然张焦知道,那么朝廷会不会也已经知道?
常鸣一时心乱如麻,他正犹豫要不要将这封烫手的拜帖交给朱易印,身后却径直伸出了一只手将拜帖夺了过去。
常鸣一时不备,慌乱转头看去,却见朱易印已经展开了拜帖看了起来。
常鸣瞧见朱易印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心里暗道糟糕。
果然,朱易印将拜帖重新折起塞入口袋之后,抬脚就往外走去,边走边交代道:“常鸣,立即备车,我要去赴宴,这是命令!”
“命令”二字将常鸣的所有规劝全部堵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