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让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来自白玉京的副掌教眼珠子一转,一巴掌扇在了地灵子的脸上。叫你办事不力,害老道我给你擦屁股。
至于是否身处险境,他是不会承认的,毕竟此刻代表了太岁神道不是?
这一巴掌扇得地灵子连连后退,大司座被一众神官联合阻挡才止住身形。而这一巴掌带给地灵子的懵逼多于愤怒,众神官亦是如此。
副掌教斜眼蔑了白玉京的众神官一眼,扭头看向白嵩子,向对方招了招手,“你过来。”
白嵩子先前只觉得堂堂副掌教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大司座的行为让太岁神道颜面尽失,此时接到召唤意识到挽回颜面、将一切拉回正轨的机会来了,满怀激动地小跑过来。
果然,副掌教的一句话让他倍感振奋,“你叫白嵩子是吧?我记得你,接下来你就跟着我。”
“谨遵法旨!”白嵩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
谁懂驻扎长安的痛苦和压力啊!成日里小心翼翼地地在朝廷和白玉京之间弥合矛盾,生怕两边打起来,动不动还要两头受气。
这提心吊胆的苦日子似乎终于迎来了曙光。
自动定位成润滑油的白嵩子恭敬地在前面引路,带着自家副掌教主动走向朝廷的三位正三品大员。
山不见我,我自见山。朝廷正火气上头,有点情绪也是可以理解,自家在这方面做些许无关痛痒的让步不值一提。
有了唾面自干的白嵩子充当中间人,先前尴尬的局面终于得以缓解,双方互相问候之后,正式进入第一次磋商。
“危机由太岁神道大神官引发,理当由太岁神道负责!”宫钟意没有任何废话,上来就表明锦衣卫的态度。
“王晨阳已被剥除大神官神职,再说了他还是锦衣卫的通缉犯呢!”副掌教针锋相对。
“太岁神道如果能抓活,那最好了,如果王晨阳最终就剩下尸体,锦衣卫也无所谓,死活勿论,尸体我们也能接受!”宫钟意寸步不让。
“王晨阳只是被开除神职,教籍可还在白玉京安稳存放着呢!”韩奇插嘴就是阴阳怪气。
“我可以现在就宣布开除他的教籍!”副掌教信誓旦旦。
“副掌教何时有开除大神官教籍的权利了?不用经过枢机神官团和掌教同意了吗?”韩奇继续满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