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是有腹稿的,自然有恃无恐,“指挥使,诸位长官,我认为无论王晨阳的动机是什么,我们锦衣卫都要秉持坚决镇压王晨阳、间接削弱太岁神道的立场。”
金生水抛出自己的答案便不再多言,在坐的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贼,过多解释反而是画蛇添足。
坚决镇压王晨阳是缅怀行动的延续,削弱太岁神道就是配合相国府即将出台的新政了。
王晨阳是太岁神道的大神官,那焱尾是太岁神道的护教异兽,太岁神道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必须承担代价,在与朝廷的博弈中做出让步。
会议室内陷入短暂的安静,如果没有新政前提,他们会认为金生水的看法只是中规中矩。但结合相国府的风向,那么金秘书的看法就具备前瞻性了,这是站在锦衣卫这个整体考虑的。
众人的目光在方绩恪和金生水之间隐晦地逡巡着,不约而同生出某种想法:这应该是指挥使本人的看法吧,只不过借助自己秘书的嘴讲出来?
只有陆粱再次向金生水投来刮目相看的眼神,他几乎与金生水形影不离,而王晨阳劫持长安神庙又是突发事件,这对父子俩哪里有私下交流的机会。
“不错,不论其他,我锦衣卫和朝廷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宫钟意打破了安静,看向金生水的目光里充满欣慰,金生水是他带来长安的,他从未后悔过这个决定。
沈宴同样点头表示赞同,他想得则更深一些。锦衣卫位高权重,但说到底锦衣卫长官是由相国任命的,为相国实施新政扫清障碍,也是锦衣卫的职责之一。
但主动作为和被动执行却有本质的区别,说不定指挥使能够借着这次机会在内阁中再进一步,而锦衣卫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不愧是福将!”方绩恪调侃一句,金生水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没人会嫌弃权力多权柄重,他自然也不例外。
当初将金生水调来做秘书主要出于尚未成熟的计划,然而小秘书这几次的表现确实值得好好培养。
试想一下,锦衣卫出现首位超越甲子榜单水平的指挥使。
想想就令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