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押人员在进来之前,大部分都是在高梨宫讨饭吃。
因此,对于将他们送进来的上司和同僚,他们内心是怨恨的,出去后狠狠报复回来的想法就像野草,一旦在心中生了芽,就一发不可收拾。
某间牢房内,一个侧躺背对着牢门的光头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冰冷的墙壁,眼中满是怨毒。
他的心脏一直以低于正常范围的频率跳动,因为他被注入了抑制剂。
每一个在押的异种都会持续、按时注射来自高梨宫地下四层的抑制剂。这种抑制剂的作用是抑制太岁活性,只要持续注射,就能让太岁一直处于休眠状态。
而没有了太岁辅助的异种和常人无异。
高梨宫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大大减少在监牢区高端战力资源的投入。
光头习惯性计算即将到来的注射抑制剂的时间,可是当抑制剂即将失效而看守还没来时,他的心思立马活络了起来。
他猛地坐起,侧耳细听甬道内的动静。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不只是紧张还是太岁即将复苏的征兆。
突然,一阵稀碎的脚步声传来,听到这阵熟悉的脚步声,光头面色一变,心顿时凉了半截。
但是,另那股来自太岁的脉动越来越清晰,光头摊开右手,尝试着启动能力。
一颗小小的水球在他的掌心涌现。
光头内心激动,他一边催动太岁供能,一边关注着甬道内的动静。
目光不断在掌心水球和监牢外来回逡巡。
脚步声越来越大,光头内心的焦虑也越来越盛,他脑门渗出的汗珠不断滴落,他拼了命催动太岁,水球不断膨胀扩大。
终于,当光头瞥见监管的影子时,他毫不犹豫地将水球拍在自己的光头上。
随即,他整个人化作一摊水,渗过铁床间的空隙,漏到床底。
当监管叼着烟出现在牢门前时,牢房内空空如也,只有铁床上两件潮湿的衣物还在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