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我扶你去安歇。”
“好!”
程咬金不得不服气,自己果真是老了。
此时的双腿如木桩子,根本挪不动腿了。
幸好有程政在一旁搀扶,才勉勉强强走动,朝着卧房走去。
第二日,天大亮时,东市和西市的两处血地早已围满了看客。
长安城几乎万人空巷,都赶来观看这次难得一见的盛况。
“被戴绿帽都不敢吭声,却有胆子造反,这家伙真是外强内中干。”
“他那方面不行,高阳的几个宠幸都是他房遗爱给找的呢。”
“是吗?这桃色新闻该好好补充一下,贤弟,愿闻其详。”
……
有人幸灾乐祸,而更多的人却望着血流成河的惨状,紧皱眉头。
“先皇在位时,曾下诏不弑杀一次超百人,今日凌晨却一次性斩首近千余人。如此,朝廷是要大开杀戒了吗?”
澹澹哀愁逐渐扩展开去,便成了众人的忧愁。
谁也保不准哪一日因为得罪了长孙无忌,而遭此灭门的下场。
一时间,房遗爱谋反桉竟成了谈虎色变之事。
房遗爱谋反桉,房遗爱、薛万彻、柴令武及家族人士皆被斩杀。荆王李元景、吴王李恪、高阳公主、巴陵公主赐白绫自尽。宰相宇文节、江夏王李道宗、名将执失思力流放岭南。
倪土醒来的时候已近日中时分。
有人伺候着洗了脸,又有人伺候着喂了饭食,又有人伺候着穿戴整齐,去拜见程咬金和程夫人。
程咬金没有起来,但程夫人闻听倪土要来拜见,便在堂屋里肃穆端坐。
倪土进屋后,直接小趣步,来到主堂前的团蒲上跪下,口中喊道:“孙儿倪土拜见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