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既然没有找大理寺,也没有找京兆尹,而是找了论职权还有责任,八竿子打不着的你,足可见娘娘的心意是不想让旁人知晓这个宝缘斋的背后大东主就是她。”
“这个,岂不是更难办了吗?我还打算拿着幕后东主是娘娘的事儿去处理这一些无赖,让他们尽快将钱财归还了。”
“不可!千万不可!”陈渭激动起来,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走动。
“无赖之所以为无赖,就在于有利益可用于依赖。你去告知他们宝缘斋的大东主其实是娘娘,这不是给他们送去了一个大依赖吗?他们会拿此事来要挟你,狮子大开口,一旦喂不饱他们,他们会将此事宣扬出去。此为其一。”
“这……”许敬宗皱起眉头来,一经思索便害怕不已。
“其二,孔子有言: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无赖泼皮即使拿了你的好处,也会将此事传扬出去。到时候,沸沸扬扬的传闻会将娘娘置于非常尴尬的地位。”
“娘娘知道能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只有你。自诩为元舅的长孙无忌因为昭仪娘娘辅左天子批阅奏折,已经三番五次参奏后宫干政,批评昭仪越轨。两人已经是水火不相容了。他会拿捏此事对昭仪进行弹劾,到时候天子都十分作难。”
“其三,天子若因此事纠结盛怒,娘娘又受了委屈,必然拿你开刀。因为知道此秘密,能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只有你。不弄死你,还会处理谁?”
“啊?这……这该如何是好啊!”许敬宗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子。
“贤弟莫急。以往你都是临危不乱,如今怎么压力如此大了呢?我明白贤弟此刻的争功心切,但不可自乱马脚,因小失大,错过了好机遇。”
“可眼下此事确实难办啊!”
“不慌,听老夫一一道来,咱们好合计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