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土来到了后院的书房,见到王百度正端直了腰杆,跪坐在矮矮的书桉后面。
一位胡子稀疏的矮胖男子正手持戒尺,对王百度进行训戒。
倪土来到门口,压根就没把这个教书先生放在眼里。
因为倪土刚才听到这位教书的竟然大谈什么“君君臣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谬论。
倪土心里极度反感。
“百度,说好的咱们去玩儿,你怎么不去啊?”
不但王百度惊讶地一个劲儿地跟倪土使眼色,连那个教书先生都气得瞪大眼睛,双牙紧咬地将倪土上下打量。
“你就是那位伴读小儿?哼!徒有皮囊空无学问,以身相许又能如何?别忘了人的天性是喜新厌旧!”
倪土一听这人的话分明是酸熘熘的在骂人。
他骂自己是个那种的……男保姆?
倪土对这位教书先生的火气更大了。
“孔夫子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既然有非礼之事,君子焉何要关心?又如何要质询?难道说先生对小的宠幸有羡慕嫉妒恨的心思吗?”
“你!竖子……竖子……”
此时,王百度的双眼登时瞪大了,欣喜若狂起来。
是啊,这个倪土不简单啊,干了自己一直想干的事儿。
日后,有了他在自己身后撑腰,自己还怕这位严苛先生的鸟屎啊。
“白先生,他是我高薪聘请来的男保姆,是我的似有财产,先生还无权过问。”
“无权过问?好!好!既然是你的私有财产,老夫管束不着,但这个教室却是老夫说了算!”白先生气哼哼地说着便用书本指着倪土道:“你给我站住!想进屋里来,除非你在十息之间做出一首诗词来,而且要在韵律和深意上折服老夫,否则,以后你就跟看家狗一样蹲在门口吧!”
倪土一听这侮辱人的话,顿时来了气:“十息?我七息就能做出一首把你雷死的诗词来!”
“好!竖子狂妄,有本事你做啊!”白先生被气得脸色发乌,浑身发抖,只等着倪土出了丑,好以大发雷霆进行发泄了。
倪土沉思起来。
这样的沉思倒让白先生以为他这小子要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