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闭上眼睛上,摇着折扇,嗅着檀香,很是惬意。
此时,有一股特别熟悉的香气飘然而至,熟悉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直至那香风转到身后,莞尔,一双玉手便在头顶温柔地揉捏起来。
李治很是惬意地享受着武媚儿的服侍。
最近,她跟着孙思邈学的穴位按摩术越来越精到了。
她的手指每一处用力点都在穴位之上,虽然有些痛,但却让李治有种异样的痛快感。
等那个穴位压迫揉捏地发热了,便会感觉到有一股血液冲撞过去,让头脑异常舒缓惬意。
“媚儿,你的手法越来越精到了!”
武媚儿轻声回道:“还不是亏了孙神医的教诲!”
“嗯!不知道他算好了良辰没有?朕何时才能接受他的拔罐和灸针啊?”
“孙神医讲,陛下需按时服下养元气的汤药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行拔罐和灸针术,否则,动了龙气,不好恢复的。”
“朕没那么娇气!旁人不用养元气便能做,为何朕独独这么麻烦?若是孙神医有顾虑的话,不如让那个小子进宫来,给朕做好了!”
武媚儿自然明白李治的心思。
知道他越来越迫切地想要拉拢倪土那个鬼不精灵的家伙了。
“圣上,圣人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有脾气的野马不好驯服,一旦拉进了圈子,管教不成,弃之又觉得可惜,那样才是最头疼之事。既然是良驹,那就让伯乐先将他训练好了,再献给陛下也不迟!”
“如今,突厥又在侵扰我大唐江山,边疆又吃紧了,葱山道连续发来奏折,央求朝廷发兵征讨,以绝后患。目视满朝文武,不似先王当年盛况。又有太多将士多在边疆前线,立于朝堂之上的没剩几个了,左挑右挑实在是难以选择合适人选。”
“臣妾看那王文度不错。当年,他随先王从征高句丽,后因功绩拜为水军副都督。如今水上还算太平,不如抽调他前去震慑西方。”
“他有勇无谋,而且心怀窄小,不可担任主帅。”
“确实如此,能堪当主帅之职的恐怕就要从凌烟阁的功臣里寻找了。李积,尉迟恭,程知节?”
“李积不可动,如今的朝堂上,还需要他平衡长孙无忌。”
“那就派尉迟恭?”
武媚儿不言语,将精力注入在两手上,给李治揉捏着后脖颈。李治疼得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