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土瞧着面前的程政,五大三粗,嘴孔朝天,头大如猪头,顿时胸闷异常。
“你家妹子壮乎?”
“壮!把八头牛拴在一起,她都能倒着拽动奔跑起来。”
“啊!”
“你家妹子饭量如何?”
“不如何!一次只能干下五碗米饭。还要在吃的话,需要等一盏茶的功夫。如此三番,她还能加餐。”
“啊!”
“兄长,问你件事儿。”
“说!”
“我能逃跑吗?”
“不能!阿翁提早就说过,府兵也是兵,私自逃走就是逃兵,抓住了就要立地杀头。”
“啊!我死了算了!”
“莫高兴,莫高兴,不久你就能得偿所愿见到她了。阿翁已经修书一封,让人捎回长安城了。”
“我能毁容吗?”
“这个倒不必,俺家妹子会帮你办到的。小时候时常跟她摔跤,每次她摔不过俺,就好用长指甲挠俺的脸,抓得俺跟个叫花子似的。兄弟,你怎么了?不要高兴到这么个程度吧,都翻白眼了!”
“拉我出去,我要出去透透气,胸闷,气短,我抑郁了。”
“啥叫抑郁?”
“有一种抑郁,叫作娶了你妹。”
高高的山坡之上,面前便是宽阔无比的大道。
视野特别开阔。
尤其是今日又是难得的雪后初晴的大好天气,视野能通达百里。
一棵柿子树下,两个家伙站着,偎依着树干,一个家伙躺在担当上,四肢无力地瘫着,只剩几口气苟延残喘。
“俺说,兄弟,刚才跟你闹着玩儿呢,你可别当真。俺家妹子可没刚才说的那般好!”
对于前半句,倪土终于缓过气来,结果听到了后半句,倪土就差一口气立马支撑自己站起来,跳下斜坡摔死算了。
“哈哈哈……”
看到倪土这番狼狈样,程政和贾二乐得合不拢嘴。
“叮铃,当啷,叮铃,当啷……”大道远处走来一支数百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