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土又在程咬金的其他部位陆续点燃了火罐。
等一切就绪,程咬金已经舒服地鼾声雷动了。
程政长松一口气,突然就捏起小瓷瓶,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这酒的味道怎么这么醇厚!”
还没等倪土拦下,程政就已经灌了一口:“哈,好酒!这味道特别,特别……”
“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酒精提炼地不纯正,结果成了六七十度的高度酒,平常喝惯了马尿一样的糟粕酒水的程政,怎能抵挡地住这般浓烈的酒水。
七八个士兵一起努力才将酣睡的程政抬回营帐。
汤疾医捏起倪土擦得干干净净并用酒精擦拭一番的陶罐子,好生研究一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汤疾医,我的步骤已经完成,下面的就要麻烦你配一些消毒的药粉,洒在这些火罐印子上。湿气排出体内的通道已经被打开,脓水会不断地涌出来,直到表层的湿气排泄干净,伤口才会愈合。”
“好!这个老夫来做便是。”
忙碌了大半天的倪土终于能回到营帐歇息一番了。
贾二却倒了血霉,被汤疾医捉住,学着倪土的样子如法炮制,等到贾二满身被火罐拔地不剩一寸好肌肤时才作罢。
太极宫。
李治正批阅着李义府、许敬宗等大臣的奏章。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众人一致地表示大明宫修建的必要性。
因为正合心意,李治批阅地甚是欢喜,身上的酸痛感觉才短时间隐退下去。
此时,给程咬金宣旨的小黄门回来了。
“陛下,那名叫倪土的士子果然是一个少年。”
“哦?”李治抬起头来,嘴角上扬,脸色十分玩味地憋住了笑,“他接到圣旨后有何反应?”
“他呀,小小年纪,竟然色心包天。他初始听到说是马鞭,还以为是那个马鞭,结果等他掀开绸子,发现不是那个马鞭,而是这个马鞭,脸色立马呱嗒一下子变了茄子。”
“啊哈哈!”李治笑得将毛笔撂下,捋着胡须哈哈大笑。
“他呀,镇静了一番后,说什么谢陛下赏赐弼马温,他对这个职务很感兴趣。”
“弼马温?何为弼马温?”
“奴问过他,他说是一种专门饲养马的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