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我?还说不爱我?”像是调侃一样唐泽看着林晏殊伸手:
“走吧,送你回去。”唐泽起身要拉林晏殊,林晏殊却像赌气一样将手放在了背后。
唐泽浅笑了下,去替林晏殊开了车门。车子刚发动,林晏殊的电话就响了,她看了下按了接听键。
“喂,妈。”
“晏殊啊!死丫头你死哪儿去了?赶紧回家来,你哥哥又闯祸了!”电话里传来母亲李春华焦急慌乱的声音。
“怎么了?是不是要债的又打上门了?他这回又欠了多少钱?”林晏殊已经习惯了那帮赌徒三天两头来家里围追堵截要债的场景。
“让他们缓几天再来,等我发了工资再来拿吧!”
“另外,妈,这次你还是得让哥给我写个借条。前几天后厨的刘叔跟我说镇上附近沙场要招挖掘机司机,哥他不是会开这车嘛,叫他去干活儿,发了工资把外头的负债先还了,后头外债清了赶紧还我的!你这样天天惯着他在家玩,他得啃老到什么时候?”林晏殊语气烦躁。
她让哥哥写借条并不打算真的要他还钱,她只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他压力,逼迫他收手出去找份工作干着。
原本林晏殊看着不学无术的哥哥心里是不打算管他的,可是母亲李春华把手上每一分钱看的比命都重要,每次看哥哥被打的很惨,有着血脉压制的她又实在是狠不下心最后都为哥哥妥协了。
“不是赌债……是你哥他……他……李春华说话因为恐惧战战兢兢说话也不利索了。
小主,
“我哥?我哥他……怎么了?是不是他出什么事情了?”林晏殊急得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哥哥林晏清即使再不成器,那也是她唯一的哥哥,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他要出个什么事,家里的嫂子、侄女还有爸妈该怎么办?
唐泽看她焦急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心情,然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没事!是别人有事呐。”李春华焦急的喊道。
“哦。”晏殊听了悬起的一颗心缓缓放下。
“他喝多了在牌桌上把一个人捅了两刀,现在说是关在县公安局里呢,县里派出所让家里去人解决呢!”
“晏殊,晏殊……你在听吗?”
“你说怎么办啊?你快帮忙想想办法啊!”李春华话音刚落,林晏殊听完已经脸色苍白如纸,她感觉自己真想当场原地去世算了。
这个林晏清除了坚持娶回乖巧聪明的嫂子李琳琳之外,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干过一件正事。
小学时,他上课时间溜出去在河里游泳被老师罚着光脚在满是滚烫石子的操场上跑15圈,中学时打群架、溜出去泡网吧被老师往家赶、被李春华往学校赶。没处去的林晏清最后在桥洞里靠烧玉米杆愣是凑活过了两夜,高中没考上他就出去闯荡社会,除了打架、赌博再没一技之长……。
后来,父母给他娶妻。
想着他成家了就该有责任感了,会逐渐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家里想着这下总该消停了吧?结果林晏清依然一副长不大的巨婴样子,一副我行我素你能奈我何的样子。一说起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林连生就只剩下摇头叹气。
中间也有那么一阵子,林晏清心血来潮跟全家扬言自己要去新东方学厨师,晏殊起初是打算出资支持的。
李春华白眼一翻,满是不屑:就他那个好逸恶劳的懒样儿,吃完饭碗放的起壳儿都不洗的人!你能信他真会去颠锅抡大勺?八成又是想骗老娘的钱出去赌吧?
他学挖掘机还是林晏殊出的钱,硬逼着他去学的……
“我能想什么办法?他自己不成器,让他吃苦受受罪他才会知道悔改!”林晏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