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括笑着切换了电脑页面,“根据这个账户,我们查到了一个人。”

“麻寿前?”元酒看着档案上的名字与证件照,将页面往下滑了滑,最终看到了最后一行,“死了?”

“对,这人无儿无女,七年前意外死亡之后,身份证和银行卡并未注销,而是被其他人接管了。”

元酒看着麻寿前的档案,发现他职业一栏写的是——算命。

元酒:“这人还是玄门中的?”

江括摇头:“不是,就是个在虹原寺后街上摆摊的骗子,之前因为给人算命引起了纠纷,被抓了三回,后来就换到其他地方去了,彻底从警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们跟虹原寺辖区的民警沟通过,他们说这个叫麻寿前的人,生前收了一个徒弟。”

“叫巫泉。”

江括将巫泉的个人资料调出来,指着照片上看起来有些阴翳的少年:“巫泉因为父母离异,且双方又重组了家庭,所以不愿意将巫泉带到新家庭,这个孩子当时也处在叛逆期,所以早早辍学打工,独自在外面讨生活,但过得很不好,最后被麻寿前领回去抚养。”

“民警走访了他们当初的邻居,他们说巫泉和麻寿前的关系很不错,虽然是半路相遇的师徒,一个是骗子,一个是小混混,但两人相依为命,过得倒也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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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麻寿前因为帮人算命,隔天却被人砸了摊子,再次被拘留,虽然双方最终达成和解,但麻寿前却在医院检查后,发现罹患癌症,最终决定不再算命,带着巫泉搬走了。邻居不知道他们搬到什么地方,不过警方和麻寿前老家那边沟通过,说是有个年轻人把麻寿前骨灰送回村子下葬了。”

“我们怀疑,那个人应该就是巫泉。”

元酒将电脑搬到自己面前,盯着照片上形容相当潦草的杀马特的少年,托腮观察了了一会儿,慢吞吞说道:“从面相上看,确实是个很普通人的,小时候确实过得不怎么好,后半生似乎也过得不怎么顺遂,其他的不太看得出来。”

“有这个人最近的消息吗?”她问。

厉予白点点头:“巫泉现在住在常河镇。”

“我们把他的照片发给了常河镇警方,他们很快和下方的村子联系上,这个人目前就住在小包村。算是无业游民,平时会去镇上或者市里打零工,和村子里其他人相处得还算不错,倒是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常河镇的警察与一队的刑警已经去抓这个人了,如果顺利,半小时后就能回来。”

厉予白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脸上总算见了点喜意。

……

抓捕巫泉的过程异常顺利。

元酒与雍长殊旁观了审讯,巫泉不像赵昌英等人嘴硬。

被丢在审讯室单独待了一小时后,厉予白与江括就进去审人。

厉予白没和他废话,直接把人证物证摊开,放在他面前。

文物贩子的指认,以及今晚从他家中搜出的几件陪葬品,足以给他定罪。

巫泉看着对面的两个警察,面对确凿的证据,摊开双手问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掌握所有证据,还想让我说什么?”

“你偷窃贩卖文物的罪行,我们已经十分清楚。”

“我们不如来谈谈你犯下的其他案件。”

厉予白将几组碎尸的照片抽出,一一摆放在他的面前,江括留意着他脸上的表情与眼神。

照片摊开的瞬间,巫泉的眉头先是皱了一下,随后脸上才表现出惊吓的神色。

整个表情的转换很快,只是短短的一瞬,但逃不过本就有心观察的几人。

巫泉用手将面前的照片推开,偏首移开视线,惊恐道:“你们给我看这么恐怖的照片做什么?”

江括右手支着侧脸,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很明显,巫泉并不擅长说谎。

他见过照片上的东西,表现出来的惊吓与害怕,都是刻意表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