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长殊将自己知道的跟她大致说了一下:“鬼母祠在南江一带非常出名,主要是求姻缘特别灵,所以很多年轻男女都慕名前往祈求一段好姻缘。”
“鬼母祠供奉的是鬼神罗娴姝,当地关于她的传说有好几个版本,传的反正是神乎其神。”
“但是其实我也没见过她。”
“但据当地的特管局调查员采录呈递回总局的档案,这位鬼母行事还是很妥帖的,从未做过害人性命的事情。”
“不过这位鬼母性格也非常鲜明,睚眦必报。”
“她非常讲究有来有回,如果她帮助人实现愿望,但对方却没能完成当初在鬼母祠前发下的誓愿,那么必将会迎来她的报复。”
“所以她收留了一只厕鬼,碰到那种不遵守承诺,达成目的却不还愿的人,她就让厕鬼去欺负对方。”
元酒脑回路惊人,听完雍长殊简略的概括后,眼睛倏然变得晶亮。
“还能这么搞的吗?”
“那我岂不是也能养几个鬼使,以后专门收拾那些来我道观祈愿挣黑心钱顺顺利利的坏蛋?”
雍长殊罕见地默了几分钟,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会儿,幽幽叹气道:“你归元观重新开业,人家进道观上香拜的是三官,求什么也都是和三官大帝求,和你其实没什么关系。”
“而且我觉得,三官也未必见得愿意保佑那些心不诚,或者身不正的人。”
元酒眼底的光淡了:“咦——”
差点儿忘了,坐在道观大殿里的是三个不事生产,只会闻香吃灰的神像。
“再则,就算人求到你面前,仅凭你一手出神入化的看相本事,什么人可以帮,什么人不能帮,你心里应该也清清楚楚。”
所以委实没必要,去学那鬼母的小手段和恶趣味。
雍长殊敢保证,元酒胆敢找个厕鬼回归元观,第二天就要被她师尊师兄几人混合双打。
那几个人看起来比他还有洁癖,能容忍一只厕鬼在身旁,他改天就敢表演草裙舞。
两人瞎聊了十几分钟,元酒心里也有了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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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张俊悟的私人助理赶到宅子,张博化率先在门口露出厉色,不动声色地敲打了对方一番,才让人进门。
元酒察觉到生人靠近,将雍长殊的手机还回去,抬眸上下打量着对方。
果不其然,就是在鑫鑫商场那只鬼复刻的画面里拿走金钩的人。
来人看着年纪不是很大,二十出头的样子,今天穿了件短袖,因为赶来匆忙,额头上冒了一层汗,左侧手臂上露出一截猛虎纹身。
“你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张俊悟吗?”
助理低着头,听到问题后眼珠子转了一圈,才答道:“不算一直跟着,有时候会离开去干一些老板交代的事情。”
“他这段时间去过外地吗?”
助理抬头看着元酒,试探道:“您指的是什么时候?”
“近三个月内。”元酒食指在膝盖上敲了敲,“有没有去过南江一带?”
助理被问了正着,嘴角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元酒看出他正在思考,准备想个说法糊弄他。
她先冷哼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语气凉凉道:“在心里编谎话想骗我呢?真言符了解一下,让你心里所有小秘密都无所遁形。”
“你要不要试试啊?”
她指尖夹着符纸轻轻摇了摇,张博化本来在静观其变,听完元酒似笑非笑的威胁,立刻双目一横,瞪着这种场合下竟然还敢耍心眼儿的助理,心里简直恨得不行。
都是他平时约束不严,让俊悟这孩子身边出现了这么多没分寸的蠢货。
“你老实回答元观主的问题,要是敢说一句谎,直接滚蛋,一辈子都别想在进张家任何一家公司工作。”
张博化的威胁还是有用的,眼下张家公司并不是张俊悟说了算,二房大部分资产和公司都还在张博化手里。
张博化要开除他,以张俊悟那个只顾自己享乐的性子,肯定不会帮他周旋,或者帮他安排以后的去处。
心里很快分析出利弊,他当即毫不犹豫地承认道:“两个多月前,老板去了趟南江旅游,在那边待了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