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长殊思考了一下:“至少一二十分钟。”

元酒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碎屏的手机:“将就着用吧,现在还是先去张俊悟家,他遇上大麻烦了。”

雍长殊:“昨天得罪你的那个人?”

“嗯。”元酒靠在椅背上,降下车窗,让凉风迎面吹来,“我其实前天晚上就见过他,在市里一家酒吧内,当时觉得他身上沾染了不少晦气,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元酒指尖轻轻戳着太阳穴,思考了半晌才给出有些模糊地描述:“他身上的晦气来源与我从前见过的不太一样。”

“正常人沾染晦气,多半是近段时间无意间得罪了鬼怪,或者触碰了气息不太好,且刚出土的明器,又或者被人刻意用手段陷害,但他不是以上几种情况。”

“具体的我也不好说,你看到他就能明白我说的意思。”

雍长殊没有再问,而是一路稳妥地将人送到了张俊悟家门口。

两人下车时,张俊悟的养父张博化,张德勋和张德曜三人全都在门口前站着,一脸焦急地看向缓缓停在路边蓝色保时捷。

元酒推开车门下来时,张德勋率先走了过来,看到慢了一步下车的雍长殊,脚步忽然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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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曜眉梢挑了挑,嘴角不着痕迹地翘了一下,看了眼浑身散发着郁气的弟弟,并没有心疼他还没发芽就直接夭折的感情。

不过张德勋也只是顿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走到元酒身边小声给她说起张俊悟的情况。

“元观主,张俊悟突然昏迷不醒了。”

元酒脚步没停,身体轻轻偏了一下,躲开了他低头的耳语,轻轻颔首道:“你哥电话里和我大致说了,你不用担心,问题不大。”

张德勋见她从头到尾淡定自若的模样,心神不由一定,之前的稍许忧虑恐慌也瞬间消散。

不知为何,她说话时,莫名有种奇特的安抚定心效果。

元酒站定在张博化面前,一双眼睛透彻而清明,看得年过而立的张博化有些难堪,但一想到今天早上碰见的事情,他又在心里反复做建设,决定还是先和元酒低头。

在今天之前,他其实并不相信这世上真的存在神神鬼鬼。

但这回,不相信不行了。

心里早有决断的男人,这次很果决地低下头道歉:“元观主,真的非常对不起,昨天的事情实在多有冒犯,是我对犬子教导无方,才让他从小行事无度。”

“还请您高抬贵手,这次放他一马,我改日定会带着他登门赔礼道歉。”

元酒受了他的道歉,但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看向张德曜,拧眉道:“你们该不会怀疑张俊悟昏迷是我弄得吧?”

张德曜摇了摇头,表示他绝对没有这么想。

至于他二叔……

他只是在后面冷笑了两下,并没有为对方开解的意思。

很明显,二叔就是怀疑张俊悟昏迷,其实是元酒的手笔。

因为张俊悟得罪的人中,只有元酒和玄门沾边,且有做出这种事情的能力。

元酒被现场的沉默气氛给整笑了,她刚想开口,一旁的雍长殊突然说道:“博化先生这么指责元观主,可是有确凿证据?”

“你是……雍先生?”

张博化闻言抬头看向对方,这才认出眼前明艳招摇的男人竟是认识的人。

只不过,眼前的雍长殊和他之前见过的模样,大相庭径……

“嗯,许久不见,没想到博化先生还是老样子。”雍长殊笑容很淡,明显因他这种无端的指责元酒而感到不痛快,“我与元观主相识已久,她的品行我最是了解。虽然张俊悟得罪于她,但她并不会仗着自己的才能,就随意摆弄他人生命。”

元酒很认同地点头:“我这人最是直爽,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不会隔夜。”

除非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