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会成为妖族首屈一指的领袖。
元酒撇了撇嘴角,她自然知道狐狸不可能不沾血,只是到了这种和平年代,她以为他的杀性多少会收敛一些。
沾血,毕竟有损功德,很影响他日后修行渡劫。
这些事情他自己也非常清楚,既然选择了动手,那应该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元酒没打算置喙他的决断,从袖中拿出长乘送的玄圭,随手划破他的指尖,将他指尖渗出的血珠抹在凌空画出的一个法阵上,随即又将法阵烙在玄圭之上。
“这是做什么?”雍长殊看着自己快速愈合的伤口,费解地望着她。
元酒抬眸定定道:“妖族自带的空间没办法装活人吧。”
“眼下这就好几个伤患,还有一会儿肥肥领下来的那些,你打算怎么带回去呢?”
她手下动作干脆利落,似笑非笑地瞥了他眼,将玄圭放入他掌心。
“暂时借你的,回来要还我。”
雍长殊握着玄圭,指尖轻轻颤了下,仿佛被烈火灼伤。
元酒对这玄圭有多重视,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这玄圭中甚至有一座不完整的修仙界秘境,其价值根本无法估量,他没想过她会借,更没想过她敢就这么轻飘飘的将如此重要之物丢给了他,甚至炼制了一个共享的法阵。
只要法阵不损毁,也就意味着他随时是可以借用她的玄圭。
“你如此相信我?”
雍长殊清凌凌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她,想从她那张一向慵懒随性的脸上看到不一样的神情。
但元酒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她只是像往常一般勾着唇角,浅浅笑着,单手托腮反问道:“你觉得你不值得信任吗?”
他垂下眼睫,会心一笑:“值得。”
他定然是不会辜负她的信任。
雍长殊蹲在地上,指尖贴在那几人颈侧,确保将人塞进玄圭空间中不会醒来,才将几人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