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总公司的董事长和总裁,还有几个董事均有涉案,已被警方依法拘留,接受调查,所以公司一时间群龙无首,股民大量抛售手中的股份,又被对手公司趁机低价买入,加上几个没涉案的股东急于脱手手中严重缩水的股份,金色海河贸易公司很快就被更名改姓。

旗下几家子公司也在短时间内陆陆续续换了新主。

……

技术部的刘小武冲了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元酒面前,自己捧着咖啡,吊着两个硕大的眼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元观主,你都不困的吗?”

同样是连熬了大夜,他现在感觉自己上下眼皮在打架,而元酒却一直精神奕奕。

甚至还能分出心神来看金萍的资料。

元酒靠在沙发上,笑着说道:“我还好,你要是困,去桌子上趴一会儿,这会儿离上班还有两小时呢。”

现在清晨五点多,屏兰市在熹微的晨光中才渐渐苏醒,但警局这边却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

刘小武摇了摇头,叹气道:“不行,金萍到现在还什么都不肯说。”

他们都熬了一夜了,那女人嘴巴就跟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从醒来后到现在,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元酒翻了翻金萍的资料。

她是金广海的亲妹妹,名牌大学毕业,与丈夫祝瑞柏在大学时就在一起。

两人毕业五年后结婚。

祝瑞柏是入赘金家。

祝瑞柏和金萍结婚六七年,到现在也没有一儿半女。

所以金广海只能从旁支将金子昌过继到膝下,以后接手金家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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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瑞柏死后,金萍一直在溪石县独居,也没有新的感情生活。

看起来就像哀莫大于心死一般,对一切都不怎么在意。

因为当初的资产转移案,金萍被认定为不知情,所以后来她手中的股份也没有被夺走,就连祝瑞柏在金色海河贸易公司的股份,几经辗转也到了她名下。

这个女人……知道的事情可能并不少。

但不开口却是个大麻烦。

……

刘小武灌了半杯咖啡,小声问道:“元观主,金家这主脉到现在没有后代,是不是报应啊?”

元酒合上手中的文件,诧异道:“怎么会这么问?”

“你看啊,金广海和他老婆,只有金寻娇一个独女,而且身体还不好,靠着借命才活到十八岁,不然十二岁就没了。祝瑞柏入赘金家后,两人连一儿半女都没有,可见是金家这一脉气数将尽,才会落得后继无人的下场。”

“很难说。”元酒也不是很确定。

“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你只要记住。”

“人在做,天在看。”

“有些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元酒将文件放在桌子上,起身道:“不是要去审金萍吗?我也去看看。”

刘小武将最后一口咖啡干掉,搓了搓睡意惺忪的脸,快步跟着元酒朝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门口,丁西正靠在窗户边抽烟,整个人烟熏缭绕的,看起来格外深沉。

“还是没开口?”元酒抬手打了个招呼。

丁西将烟碾灭,微微颔首道:“嗯。”

“没什么突破口,完全拒绝交流。”

元酒:“不能急,有没有试过……从祝瑞柏做突破口?”

丁西凝眸道:“怎么会想到这儿?”

“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拿着祝瑞柏的牌位,进了暗室准备损毁尸体。”

“但是,在那之前她就有很长时间可以做这件事,但一直都没有行动,直到后来才……”

丁西靠在窗台边,浅声说道:“之前调查过,在祝瑞柏出事前,金萍和祝瑞柏关系一直很好,直到死前的一年,两人关系急转直下,听认识他们的人说,两人吵了几次架后开始分居。”

“这也是当时金萍能摆脱嫌疑的主要原因。”

元酒:“试试呗,应该会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