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肯定是他。好一盘大棋,环环相扣,他是想从嫂子身上下手,让我们急得团团转。”
“六哥,你该早些做准备了。十二年过去了,那个人对你的报复,还有对嫂子的执着,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在我们以为他在世界上彻底消失的时候,再一次出现在视野中。”
霍擎洲放下筷子,垂首用指腹揉按酸胀的眉心,语气幽幽:“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告诉谢繁星任何和十二年前有关的事。她好不容易忘掉,我宁愿你们都骂我不长嘴,也不想让她想起来。”
沈行汗颜,摆了摆手:“谁敢说您不长嘴!那些人肯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既要把嫂子放在身边保护,又要一边‘算计’瞒着她,一天天的得死多少脑细胞?”
来自沈院长的官方吐槽。
桌上的吃食没动几口,霍擎洲挂念谢繁星,去沈行的休息室迅速冲了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下巴的胡茬来不及刮,沈行接到了盛夏的电话。
“沈行,告诉霍先生,繁星醒了。”盛夏犹豫了片刻,清了清嗓子走到卫生间压低声音,“繁星情绪不太好,说……暂时不想见到霍先生。”
这话沈行哪里敢转达啊。
吓得后背冒出涔涔冷汗。
那位可真是个祖宗!
霍擎洲从浴室走出来,毛巾搭在右侧肩膀,怔怔地盯着沈行手里的电话。
当过兵做过雇佣军的男人,耳力又怎么可能寻常?
沈行电话音量开的并不轻,虽然没有打开免提,但在安静的休息室里,想要听到也不算什么难事。
胡子没来得及刮掉,霍擎洲整个人颓废又可怜,望妻石一样紧紧盯住沈行手里的iphone,期盼盛夏能够再说几句和谢繁星有关的话。
沈行直接挂了电话,吞咽了一下唾沫:“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嫂子?”
右肩搭着的毛巾滑落掉在地上。
和霍擎洲的心情一样,拧巴又乱成一团,他摇了摇头:“她不想见我,我早就猜到了,她一旦想起来,肯定会讨厌我。我那时候对她……不太好。”
沈行弯腰捡起毛巾丢在洗衣篮里,抱着胳膊帮哥们儿一顿分析:“六哥,我虽然不清楚你和嫂子小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闯荡情场这么多年,对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