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回到曲园,司机将车停在地下车库便离开。
沈誉君下车绕到她那一侧,拉开车门,弯腰试图抱她下车。
看见他的胳膊伸过来,何漫漫下意识地往后瑟缩。
两人沉默良久,僵持不下。
沈誉君长睫微颤,忍着心痛说:“漫漫,你的脚不能走路,抱你上去。”
何漫漫面色苍白如纸,双手环抱,抗拒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早点得知真相,便可以彻底离开了。
思及此,何漫漫没有继续避开沈誉君拥抱她的动作。
沈誉君近乎虔诚地抱起她,走得很慢很慢,沉甸甸的心脏压得步履也跟着沉重。
垂眸看见她双臂拘谨地抱在一起,表情冷漠至极,沈誉君心上泛起阵阵刺痛。
声音也艰涩异常:“漫漫,哪怕你再恨我,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何漫漫一直敛眸,反应慢半拍,轻抬眼眸:“沈总在新桉市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还会有求于人吗?”
语气冰冷,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她不再温柔,也没有再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
沈誉君沉默数秒,尽可能平静地说:“不管怎么样,今晚你都不能离开曲园。”
“你凭什么要求我?”何漫漫按捺不住怒火,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我之所以愿意和你回来,只是想知道真相,不是因为舍不得你!”
数秒的沉默,她面无表情地说:“我们之间只有合作关系,并无其他任何关系,请你务必谨记。”
停顿片刻,一副公式化的语气:“如果沈总同意,花千树可以付给花满城违约金,我们解除合约。”
沈誉君怔怔望着她,指腹不禁收紧,指节处隐隐泛白。
心绪万千,心被剁成肉糜。
他盯着怀中的人看了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怨他,恨他,怪他,他都可以理解。
唯独接受不了,她不爱他。
“漫漫......”沈誉君哽咽了几秒,忍不住问:“你何必说这么狠的话?”
怀中的人好陌生,冷血无情。
他难以置信,不相信何漫漫会这样对他,她阳光明媚又善良可爱。
何漫漫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平静地反问:“沈总,你说为什么?”
沈誉君从她脸上移开视线,黑眸深不见底,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