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记忆稍作整理,鄞谷盯着晴朗的背影,眉头也越皱越深。
根据心理学的依据推论,如果晴朗也有和宫舜类似的感觉,那就证明,作为参与者的安森,曾经在雨天,遭遇过某些令他难以忘怀的悲伤的事情。
这股悲伤,在实验中被分解,影响了宫舜,同时也被编写入芯片,此后又被赫莉保留在了普洛斯系统之中。
可安森到底遇到什么令他难以忘怀的往事呢?
他在实验之后,就失去意识成为了植物人,在这秘密监护的几年内也丝毫苏醒的迹象,这个疑问,恐怕再也无法从他口中获得答案。
在曾经相处的日子里,鄞谷也并没有听他提起过相关往事。
好不容易梳理清晰的思路又打起了结,鄞谷有些犯难。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些事,应该和宫舜聊一聊,他作为安森的支援者,兴许知道些什么。
翌日,晨光扑朔、气候宜人。
历时三天两夜的家族式婚宴终于到了尾声,宫舜早起,稍作歇息后就和新婚夫妇道别。
黑色轿车穿行过红色的枫林古道,静静驶向另一座城市。
离开古堡后,宫舜并没有立即回到瑞拉花园,而是几经辗转,去了卡徕生物的科学实验室。
他走进戒备森严、窗明几净的大楼,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纷纷与他点头致礼,在一声声恭敬的问候中,转向位于大楼高层的一间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