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后人推到如此险恶的境地,大帝也不愿意。那位大帝终身只有一个儿子,而他的后人则是你们宇国的先君,或者说是开国皇帝。不过,大帝也是有私心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后人成为诵经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后人逃避,所以就设定了一道门槛——只有血脉复苏者才有可能成为诵经人,而在五百代之内如果没有出现,则会是别人担当诵经人。”
梓晴恍然大悟:
“可是,这种祖训为何没能传下来呢?”
段逸之笑道:
“因为你们先祖要比大帝自私啊!那小子在大帝离开之后,马上就销毁了祖训,应当就是不想让他的后人冒险。但是,可惜,算盘打的是不错,就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料的情况继续下去,到你这里竟然真的复苏了大帝的血脉。”
梓晴却又有不明白的:
“前辈,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这些事情呢?难道这些不是我们的家事吗?还是说,逸闻里面说的您是秋儿祖先的外祖父的事情是真的?”
段逸之笑道:
“你就没有想过我到底为什么会那么看重那小子吗?仅仅是因为当时看他有潜力?不瞒你们说,就他当时的潜力,还真是不够看!还不是我外孙女看上了他,虽然一直不肯表露心迹,但我这个做外祖父的难道还能不明白?”
说到最后一句话,段逸之甚至是收起脸上笑容,显然是对此事耿耿于怀,也不知当时事情到底如何刺激到这位传奇,令得他即便跨越千万年到今日谈起,也还是不渝而色变。
梓晴更是未曾想到传闻竟是真的,这也就是说,眼前男子很有可能便是自己真正的祖先——之所以说是很有可能,是因为直到现在她仍在怀疑男子身份,不敢大胆确认.
段逸之何许人也,哪里看不出她的怀疑,也就说道:
“我知道你还是不信我的身份,说实话,如果某一天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爆料一大堆秘辛,证明他就是我的祖先,我也不会相信,甚至就算他是从我祖先坟头爬出来,我也不会相信!不过,不相信没关系,或许,之后我会让你相信,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相信,在这乱世面前,都是小事。”
最终,梓晴随他们前行,且对小丑说道:
“我说过,救了他们,之后遇到总会有用处的。人情债最是不好还。”
路上,段逸之为他们介绍道:
“那小子自己本来就是一位大帝的儿子,甚至可以说,他的父亲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大帝之一,只是从未在这边显圣,所以名不见经传——当然,现在大部分大帝都是‘名不见经传’,甚至名字都不能提及。我毕竟是一位‘老人’,它天道法则是管不住我,我倒也能说出那些名字,偏偏你们是听不到。那小家伙当初是没有用自己的血脉,没有获得任何助力,在我根本看不好的情况下,最终成就大帝,甚至开始追赶他父亲的脚步。”
末了,他叹口气,言道:
“他从来都活在自己的父亲的阴影之下,我本以为他只有两种选择,一者是坦然接受,享受这种荫蔽;一者是不肯接受,不断说自己不要活在父亲阴影之下,结果别人还是因为他父亲而对他熟悉。不得不说,他给了我惊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