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霍封狼咬紧牙关，看了眼与白猿缠斗在一起的张焰，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前尘往事入梦来！”

说出这七个字后，他周身灵韵逆流，双眼迷离。

霍封狼如坠梦中，呓语似得说道：“这灵明瑶华猿，本是百余年之前，一名灵兽堂的真传师兄豢养的灵宠。”

“可是如今，它已然改变了身份！”

张焰耳朵微动。

他本以为，霍封狼接下来会说——那师兄死后，本命灵兽无人照料看管，于是渐渐堕落，最终化作食人妖魔。

可是……

真相却并非如此。

事实比张焰所预想的，还要残酷十倍！

霍封狼笃定的像是在叙述一个客观事实：“那位师兄，在寿元枯竭之时，运用禁术，残忍地湮灭了自家御兽的魂魄。”

“而后……”

“他发动神识秘法，灵魂离体，夺舍了自己的本命灵宠！”

“那位真传师兄放弃了人类的身份，以妖兽之躯，苟延残喘，一直活到现在！”

张焰与灵明瑶华猿四目相对，见对方面上渐渐浮现的残忍与狠辣之色，微微颔首：“看来这就是真相了。”

灵兽堂一脉的弟子，不论是真传、内门或者外门，都与自己养的灵兽感情深厚至极。

看之前死在自己手里的叶悠就晓得了。

叶悠虽然杀人越货，到处劫掠散修，甚至坑害、背刺同门，但……

人家与那插翅虎是真的情同手足。

“呼……”

霍封狼长长吁出，一口浊气，浑噩的他，如梦方醒。

下一刻，持枪青年面色骤变，似乎在为自己刚才所说的真相而震撼。

“恶心！”

霍封狼凝望不远处的白猿，面露厌恶之色：“就算是穷凶极恶的魔门中人，也不会人会夺舍自己本命灵兽！”

“这般丑陋行径，简直令人作呕！”

张焰却咧开嘴角，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面上浮现出毫无同理心的灿烂笑容：“既然如此，那么……”

“这家伙的致命缺点，我已经找到了！”

被爆出秘密的灵明瑶华猿，在激战之中瞥了眼霍封狼：“嗯？你这人，有什么天大机缘？”

“竟然能窥探我的过往！”

“等会就擒住你，慢慢炮制，逼问出你的一切奇遇，掠夺你的一切！”

“至于你……”

它蓦然回首，贪婪地凝望着张焰，猿臂挥舞，剑芒肆虐。

锵！锵！锵！……

灵明瑶华猿屡屡尝试着斩断张焰的手腕，双眼之中溢满了名为贪婪的瞳光：“师弟！我的天骄师弟啊！”

“你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即便是在距离醉仙峰三千多里的秋枫崖，我也经常听到你的名声！”

“张焰，你有一副天资绝顶的好身体……”

“我要将你生擒活捉，毁灭你的魂魄，将你夺舍！”

“然后，顶着‘张焰’这个名字和身份，活出第二世，成为玄机洞天最引以为傲的无上天骄！”

说到这里，灵明瑶华猿悄然发动夺魄秘术。

然而……

嘭！

它感觉自己的神识，像是撞在了一座大山上，完全无法撼动对方。

灵明瑶华猿手中长剑一颤，大惊失色：“你这灵魂……怎的如此强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