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我给您送了饭,就去护士站交班。”
“那你快回去,把你爸喊来,告诉他,我有话问他。”
“奶奶,这?”
“快去,你不叫就说明你们真有事瞒着我。”
“哪能呢,我马上回去,回去就给您喊来。”
姜知暖是顶着一路路人探究诧异的眼神回到家的,一进屋,沿路顶在胸口的那股气立刻就松懈了下来。她麻木地从冰箱里取出鸡蛋,放锅里煮起来。洗脸洗手换好家居服的她,拿起煮好的鸡蛋往脸上敷的时候,泪水如断了线般垂掉下来,先是小声抽泣,最后变成嚎啕大哭,身体里那个五十岁的姜知暖为二十多岁的自己哭泣。
王玲飞奔回家,正好赶上家里的饭点,飞快地向崔文斌和龚琴汇报着医院里发生的事。
“不是,你那妹子,怎么老逮着她一个姑娘薅呢?她是生暖暖的时候遭了罪?老这么和暖暖过不去?我要有这个女儿,我非把她供起来不可。”龚琴不解地看向崔文斌。
崔文斌欲言又止,自家妹子的心结,他不好说,心里又担心老娘,他有些烦躁地说道:“我去看看,我就说不喊她回来,你非要。我就知道要出事。”
“你这时候倒怪起我来,谁知道你妹子放下行李,就打人啊,莫名其妙。”龚琴反驳道。
崔文斌不耐烦地挥挥手,出门往医院走去。
见崔文斌走了,龚琴拉着要去厨房添饭的王玲问道,“你说,你小姑是在那里和你暖姐掐起来的?”
“病房啊,好像是暖姐师父的病房。暖姐给她师父送饭。我去的时候已经快吵完了。”
师父?龚琴若有所思地回忆起来,若她没记错,姜知暖婚礼前她这小姑子也和姜知暖的师父闹了起来。这师父是何许人物啊,能让她那在家说一不二的小姑暴走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