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至死是少年。
有时候他脑里的想法,真是与大牛和福儿相差无几。
高梦璃扭头,四处看了看。
一个箭步冲向干柴垛,伸手抽了一个木条。
“大过年的,居然给我玩牛屎与马屎蛋蛋,看我不打死你们两父子。”
林夕和大牛见高梦璃抄起木条,脸色“唰”地一下就紧张了。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拔腿就往远处跑。
大牛边跑还边求饶:“娘,我们错了!!”
林池见大房一家跑远了,赶紧站在门口踮着脚尖,借着月光看着动静。
他假意求情喊了一声:“大嫂,你棍下留情啊!”
不一会儿,远处就听见林夕与大牛的哀嚎声。
朱梅看了看自家满脸大粪的林福,又看看还在供火三弟。
她面无表情挽起自己的衣袖,走到林池的旁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住他的耳朵:“三弟,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带你大哥还有侄子们胡闹。
明天就是初一,现在还不赶紧把我福儿,给他洗香香的,给我送回来。”
林池疼得呲牙咧嘴,连声求饶:“二嫂,二嫂您轻点,我知错了,这就去!”
朱梅冷哼一声,松开手,林池忙不迭地揉着被揪得通红的耳朵,朝水缸边跑去,打水去厨房里烧着。
真是,一时炸粪一时爽,事后收拾火葬场。
高梦璃像屎壳郎一样,也把自家两个粪球从外面赶了回来。
直接把这两父子赶到浴室,气得张牙舞爪:“给老娘我洗干净,你们要是洗不干净,今晚谁也不准回房睡觉。”
林夕与大牛,粪脸互视了一眼,赶紧转拿出肥皂,又是搓又是擦,浴室里雾气腾腾,弥漫着一股别样的香臭“芬芳”。
好不容易两父子,把身上的污秽洗净,换上干净衣裳。
二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
高梦璃站在院子里,双手抱胸,从头到脚审视两人一眼。
见父子两人,确实干净清爽了,她的脸色才缓和些许。
她挥了挥手里的木棍,指了指院子里的火炉,“你们,穿厚实一些,坐火炉旁边把头发烤干,顺带守岁。”
林夕和大牛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
两人小跑着回屋加了件厚夹绒衣,又乖乖地在火炉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