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她安安稳稳地睡过去吧。赤苇京治想着,尝试着将自己的动作放到最轻。
还未出阳台……
他对上那双金黄色忧郁的眼睛。
赤苇京治的心头一震。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在他的视野之中,看见的从来都是木兔光太郎熠熠生辉的眼神,他自以为——
金黄色是一个热烈的颜色。
怎么都不会和忧郁挂钩。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人的情绪是多种多样的,只用简单的颜色来评判他人是否也太片面了。
小主,
“我刚才……”赤苇京治的脑子要乱成一个浆糊了,说的话也乱乱的,“我看你好像睡在阳台了,怕你着凉。”
“就……”
他这样抱着她。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干脆就站在了原地,等着她开口吧。
什么颜色才是希望的颜色呢?星野看着赤苇京治的眼睛,大概是绿色吧。
像赤苇京治眼睛一样的颜色。
星野的鼻头微微发酸,她破罐子破摔地拥抱住了她的希望。
对于星野亲昵的举动,赤苇京治的第一个念头是……
很像之前在枭谷学园校园之中见到的校园猫,受伤的时候又或者需要安慰的时候……会往他的怀中蹭。
星野也是这样吗?
他未曾得知他们兄妹的谈话究竟谈了什么。
这样应该可以吧?
赤苇京治将人抱进了星野的房间之中,刚想打开灯,却被她轻声制止了。
“不用开灯了。”
“好。”
那你好好休息吧。
明天睡醒就好了。
赤苇京治说不出口这句安慰人的话,僵直地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人。
她已经全然埋进被子之中了,连发丝都藏了进去。
两人全然不说话,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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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声吼声是黑尾铁朗发出来的,他被木兔光太郎毫无防备地踢到了床下,惊呼了一声,“研磨,你干嘛???”
被摔的神智都有点不清醒了。
但是他仔细一想,孤爪研磨怎么会踢的动他?
果然。
他爬到床边一看,一个一米八的大汉正呈大字型呼呼大睡。
啊……又是木兔这家伙啊。
他扶额,气的牙痒痒,恨不得飞起来一脚把木兔光太郎踹醒。
理智渐渐回笼,他干脆就坐在了地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眼睛不由得瞪得更大了。
十点了。
喝酒真误事啊!这是黑尾铁朗来镰仓的第二天,得出的铁律。
“赶紧起床了,木兔。”
踹还是得踹的。
他给了木兔光太郎一巴掌,试图将他唤醒,听到他哼哼唧唧的声音,才出门去洗漱。
此时,赤苇京治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
“赤苇啊。”黑尾铁朗无精打采地打了个招呼,“起这么早呢。”
“不早了,黑尾前辈。”赤苇京治熟练地将玉子烧卷好,“冰箱里有冰麦茶,黑尾前辈喝点醒醒酒吧。”
“麻烦去叫一下研磨君起床,马上可以吃早饭了。”
黑尾铁朗头痛欲裂,该死,酒后后遗症来了。他跑去冰箱倒了一杯冰麦茶,喝了两口,透心凉的茶入了口。
他的精神总算是好了不少。
“谢了,赤苇。”黑尾铁朗朝厨房忙碌的人道了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