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阿力的死因，顾清蓁面色苍白，她喃喃自语：“是我害死了他。”

陆行南问：“太太对他说了什么狠话？”

顾清蓁摇头：“他是用自己的命来报恩。”

陆行南听得糊里糊涂：“人都死了，他找鬼报恩？”

顾清蓁猜到了阿力的想法：“他人在监狱，没法跟外界取得联系。为了打破这个困局，他才选择了自杀死亡的方式，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引起秦家人的警觉。”

“陆太太的意思是，阿力这么决绝的求死，就只是为了向秦有毅传递可能暴露的消息？”陆行南咂舌。

这么死法，未免太不值得了！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顾清蓁心情很沉重，“他太傻了，也太执着了。”

陆行南揽住太太的肩头揉了揉，柔声哄道：“太太不用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阿力出生不久就被父母抛弃，后来被秦有为领回秦家，但秦家家规严格，学武受苦，放人挨打，他这一生吃了数不清的苦头。秦有毅给他那点甜头，足以让溺水的阿力当作救命稻草。所以，到最后一刻，阿力选择牺牲自己，也不愿背叛他……”顾清蓁的声音越说越低。

她是真心为阿力感到惋惜。

陆行南却说：“从他选择效忠秦有毅开始，很多事就注定了结局。”

世间凡事，冥冥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