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四围有几朵淡淡的云彩,云彩中还有一排大雁正在展翅翱翔。
整幅画意境悠远,张驰有度,寥寥数笔就将丹顶鹤的健壮有力,和荷花的温柔娇羞宣示得淋漓尽致。
云梦如忍不住惊叫一句,“妙!画得太妙了!”
“没想到林知州竟有如此高深的笔法!”
林见智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下官的笔法与陛下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得太远了!”
“下官不过是班门弄斧,让陛下见笑了!”
“闭嘴!”云梦如冷喝了一声。
然后嘴角一翘,欣喜地将林见智的画拿了起来,凑到烛光下细细地看着。
边看边啧啧赞叹,“妙,确实妙!”
“满池荷花留不住,自有大雁天上来!”
“这韵味真是绝妙啊!”
林见智只好咧了咧嘴,“见笑了,见笑了...”
云梦如却并不搭理他,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她眉毛一扬,将画又放回了案台上,然后拿起毛笔在画作左侧空白处,刷刷地提起了词。
正是她刚才念叨的那两句:满池荷花留不住,自有大雁天上来。
写完又从腰间拿出一方印章,认认真真地盖了上去。
然后又细细地看了一遍,这才冲林见智说道:
“这幅画朕要了!”
“正好可以挂在房间的右侧墙壁上,与那幅晓月翠竹图相得益彰,哈哈!”
“这...”林见智撇了撇嘴,“这幅画下官觉得还差点意思。”
“此画中有仙鹤,适合送予老人,若是陛下喜欢下官的画,要不下官为您重新画一张如何?”
“不要!”云梦如却一摆手,“朕就喜欢这张!”
“你要不重新画一张送给太虚巫医吧!”
“呃...好吧!”林见智只好点了点头。
然后又说道,“承蒙陛下照顾下官这半个月,下官甚是感激。”
“如今下官已能下地,想着不能再麻烦陛下了,青阳那边也耽误了许久,所以下官想过两天就回青阳...”
“哦?就想走了?”云诗如扭过头看着他。
“是!...毕竟一直住在陛下这里,下官甚感不安,陛下乃一国之君,政事繁忙,下官不敢总是打扰...”
“好吧!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何是走跟朕说一句,朕请你喝杯送别酒!”
“那不敢,已劳烦了陛下半个月了,下官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