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贤妃抬起眸,冷笑着勾了勾嘴角,“本宫的身子还有救吗?”
她死死捶了两下肚子,憎恨之情在眸中剧烈地翻涌着,“那西域之药果然是性烈劲毒,本宫又落水伤了身子,还能再有孕吗?
张太医到底是谁的人,供上此药害得本宫受其反噬!”
花楹低头,不敢应声。
她也曾经劝阻过娘娘,那张太医虽经调查,家世清白,却也不能全然信任。
但娘娘当时求子心切,担心没有孩子妃位不稳,不仅没有听劝,还斥责了她一番。
花楹从此也只能闭口不提。
张太医在和才人落胎一案中收到牵连,如今也再寻不到背后之人踪迹……
“娘娘,不知和宜昭仪是否有关系?”
“呵。”贤妃一声冷笑,唇边勾起讽刺的弧度,“她一个庄子上养大的,能有这通天的本事,在入宫前做出安排?”
贤妃理了理鬓边碎发,汉白玉钗冰冷的温度让她心底一寒。
“看来这宫中有人隐藏颇深,随时像毒蛇一样盯着本宫……”
贤妃打了个寒颤,猛然转头,看见堆满寿礼的四方桌上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啪”地一声,贤妃把一尊求子观音白玉造像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