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云,你醒了?”高玉书进门一看见她就脱口而出,“祖父骤然离世,你一定要节哀,保重身子。”
锦玉脸色一沉,挡在他前面,冷冷地看向惜云:“棺木已经运到,要命人帮祖父入殓了。你还是快去换上孝服吧。”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祖父,默不作声地带着寒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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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看够吗?”锦玉阴沉地盯着高玉书失落的眼神。
“岳母,谢珩还没来吗?”他没有理会锦玉的嘲讽,转向沈秀莲。
“一早就来了。一会儿下朝再过来。”
“千万别让谢珩发现什么端倪。那日我们在城外送完岳父之后,他就追上去了。岳父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
沈秀莲看向门外,眼神怨毒:“我不会放过他们两个。书房已经搜过了,再查一遍你祖父的卧房,就怕他留下些什么。”
谢珩一会儿也到了,回来说陛下已令礼部追封上官瑞谥号“文贞”,并特派一支仪仗送上官瑞出殡。身为前朝左相,上官瑞的丧事可谓极尽哀荣。
只可惜两名嫡子早逝,上官清刚刚草草下葬,嫡长孙上官锦鸿也不在身边,灵堂中只有几个旁系子孙和女眷撑场。到场的人无不感慨唏嘘。
惜云一身缟素,跪在灵堂中脸上血色全无,像个纸人,泪如泉涌。方达闻讯赶来祭拜,惜云更是痛哭流涕。挨到下午,谢珩便强行把她带走了。
回到房间,惜云躺了会儿才缓过神来,突然想起了什么,紧闭房门,掏出了那支银茶匙。
“这一定是祖父临死前故意放进去的。”
谢珩眉梢一紧,接过来细细打量。茶匙光滑圆润,纹饰简单,但是看起来并不常用,银色有些发黑。翻转过来一看,手柄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他用指腹摩挲那几个字,像是个落款:一心堂。想必是制作茶匙的作坊。
手柄尾端似乎还刻着一个字,谢珩仔细辨认,突然瞳孔紧缩。
那是一个“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