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含愧疚地靠在谢珩身上:“只要你没事就好。大伯父罪有应得,但愿祖父能放宽心,长命百岁,我就别无他求了。”
谢珩眉眼缱绻地揽上她的腰:“你可别现在招惹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小主,
惜云惊得直起身瞪了他一眼,心中的伤感荡然无存。这人自从开了荤,这张嘴就像是开闸的洪水,越发百无禁忌,厚颜无耻了。
两人进了门,沈秀清打了个招呼便进去了。整个宅子没了往日的生气,现出一丝颓败之相。
他们轻轻敲开上官瑞的房门,发现他独自坐在茶案前,竟然自己在和自己下棋。远远看着,身影已然有些佝偻。
“你们来了?”他浑浊的眼中闪出一丝光。
“祖父,一会儿迎亲的队伍就要上门了。我帮您换件衣裳吧。”惜云忍着眼中的泪意。
上官瑞摆了摆手:“年纪大了喜静,一会儿我带锦玉拜完祠堂就回房了,你们年轻人帮着张罗吧。”
谢珩宽慰他:“祖父,您也不必太过伤怀。虽然上官大人犯了事,可陛下功过分明,没有牵连上官家其他人,也是顾念您往日的功勋。”
上官瑞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我明白。这把年纪凑不动热闹了,省得给你们扫兴。今日你来了正好,陪我聊几句。惜云去看看前面有什么要张罗的吧?”
惜云明白祖父有话要说,会意地出了门。谢珩连忙向天苍使了个眼色。从那日永康侯府的事之后,他就严令天苍,不管何人接近,他都必须寸步不离。
房门关上后,上官瑞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你父亲昨日来找过我。惜云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谢珩吃了一惊,这事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久病在床的父亲都惊动了。
“难道父亲也让您劝我赶惜云走?”
“你父亲不会那么绝情。只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找我商量?”
“这事没什么可商量的。我跟母亲都说过了。惜云既然嫁给了我,就一辈子是我的夫人。我已经决定开春后就带惜云回北境,永不回京。只是怕母亲太激动,还没告诉她。”
上官瑞愣愣地盯了他半晌,长叹一声:“没想到,你也走上了逸儿的老路。”